杜晚晚闭上嘴巴,过了一会儿才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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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屋外白雪皑皑,纯净得如同不染纤尘的梦境。
杜晚晚窝在沈斯越怀里看雪,央他把窗户打开。
沈斯越翻了页报表,淡淡道:“不行。”语气寡淡却不容置喙。
“我多穿两件衣服。”
“不行。”
“你早上还答应一会儿陪我下去堆雪人。”
沈斯越不急不缓道:“早上你还没有来例假。”
“卡机嘛。”
是的,在这个h市初雪的次日,杜晚晚的大姨妈不幸造访。
半小时后,杜晚晚借着上洗手间的工夫,偷偷打开洗手间的窗户伸手接了数片雪花。后果就是,她被灌进来的凛冽寒风吹得连打好几个喷嚏。
杜晚晚默默关上窗户,擦了擦鼻子。
这时候出去容易被看出端倪,肯定要挨骂。于是她就在洗手间多待了会儿,直到沈斯越过来敲门。
杜晚晚扬声道:“我上个大的,马上出……阿嚏……”
沈斯越沉声道:“杜晚晚,你是不是开窗了?”
杜晚晚忙道:“没有,已经关了。”
话一说出口,她才惊觉自己暴露了什么。
沈斯越敲了两下门,“出来。”
杜晚晚磨磨蹭蹭挪到门边,打开洗手间的门。
沈斯越一把将人扯进怀里,垂眸注视了片刻,“你锁门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没半点自觉?”
杜晚晚吸了吸鼻子,咕哝:“没有感冒。”
沈斯越将怀中的小姑娘托起,抱进沙发里,又拿了毛毯与热水袋。
杜晚晚:“屋里空调都热死了,不……”
沈斯越淡淡扫一眼,她就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不一会儿,沈斯越煮好姜汁牛奶端出来,杜晚晚就着他的手喝下大半。她身上出了汗,香艳得紧,他忍不住亲昵一通。
杜晚晚被他亲得娇喘连连,红着脸气极:“沈斯越,你少欺负我行不行呀?”
沈斯越的大掌从小姑娘衣摆下方伸出来,他勾唇轻抚她的脸颊,“哪有欺负?”
杜晚晚挣扎了会儿,想从他腿上下来,“我要换卫生棉了。”
“我帮夫人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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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今年杜晚晚随沈斯越去香港过年。沈家在浅水湾与深水湾都有置业,他们这次住的是浅水湾的半山别墅。
同族侪辈中,有一个就读于庇理罗女中的女孩子,兴致勃勃地拉着杜晚晚说:“我家姐讲,阿嫂靓过女明星。”
沈斯昂笑着说:“黛博拉,你姐姐这话不对,晚晚本来就是女明星。”沈斯昂自从被沈斯越一脚踢去南非,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这回借着过年跑来香港。
黛博拉拿话刺他:“阿嫂和你包的女明星自是不同。”
沈斯昂忙道:“你别瞎说啊,我有女朋友的!以前那些只是普通朋友,没包过!”
杜晚晚微微一笑,顿时想起从前杜奶奶也总用有色眼镜看待她们这行。求同存异,喜气洋洋的节日里没有必要提及争议话题,杜晚晚便问黛博拉心仪哪所大学。
黛博拉毫不犹豫道:“考状元,读医科。我好钟意港大医学院,念内外全科。”
沈斯昂笑道:“我听伯伯讲,你明年就要嫁人了,李家公子同意你读医科?”
黛博拉嗤地笑:“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互不相扰。”
杜晚晚看了看面前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子,诧异道:“嫁人?”
“十七了,早订过婚。”沈斯昂跟杜晚晚解释:“香港这边女子不低于十六岁就可以登记结婚,但未满二十一的话需要监护人同意。换句话讲,如果你和我哥认识早几年,他也能带你来香港结婚。”
杜晚晚问黛博拉:“你喜欢他吗?”
黛博拉无所谓地眨眨眼:“不喜。”
“那你还愿意嫁给他?”
“嫁就嫁,我不理睬他。”
晚上,杜晚晚大大咧咧地扑在沈斯越身上,问道:“黛博拉是商业联姻吗?”
沈斯越捉起她的小手送至唇边亲吻,“嗯。”
“不喜欢还是要嫁,跟我的情况好像啊,你……你咬我干什么!”杜晚晚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紧紧的。
沈斯越翻了个身,惩罚性地将她压到身下,“我的晚晚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杜晚晚无言以对,深吸了一口气才无奈笑:“我只是想说,黛博拉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婚后恋爱呢?”
“真的?”他黑沉的眼眸定定观察她的神色。
“真的。”她一脸坦诚地说。
“最好是这样,如果你有别的想法,我以后就把你关家里。”
“我哪敢有其他想法?”杜晚晚皱着一张小脸,提醒他:“我们的条约不记得了?你还敢压着我?”
他重重咬住她娇嫩可口的唇瓣,“不敢,只敢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