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燃阳挑眉。

    “您是我的恩人，您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但是这样无限制的追加条约，也不太好。”程银银鼓起勇气说道，天知道的自己受伤的胳膊都害怕的颤抖了。

    “你不愿意？”方燃阳突然笑了，冷笑，少见的笑容呈现在方燃阳的脸庞上的时候，程银银只觉得周围的气温都在急速下降，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

    “不是这样的少爷。”程银银哭丧着脸低头，现在不是也得不是，是也得不是了，“我只是想谋取一下自己的利益。”

    方燃阳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不是嘲笑，是真的被程银银的话逗笑了，方燃阳自己都没察觉到在看到程银银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里的柔软，那一副小心翼翼的仿若小松鼠一样的，怯生生的想要为自己多谋取一点坚果来过冬的感觉，让他居然产生了心痒痒的，想要去抚摸一下的感觉。

    “好。”

    程银银没有注意到方燃阳语气中所带上的宠溺，努力的抓紧着自己的衣角：“我……我……我想要涨工资。”

    总觉得有一天会出事她一定要自备一个小金库，等到哪天逃命也有资本！

    “恩。”方燃阳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程银银发觉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方燃阳特别好说话，立刻再给自己争取一点好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前加的条约，我是不是也可以谋取平等回报？”

    程银银没有发觉到自己的眼睛都亮了，她还想要个特权，能够在有效的时候保命！

    “说来听听。”然而这时候方燃阳却并没有之前那么容易的就通过了程银银的提议，而是询问了。

    程银银有些忐忑，这是不打算同意的意思吗？但是如果是这样，她多少也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思，想了想程银银鼓起勇气说道：“如果有哪一天，少爷不再需要我的服侍，是不是可以解除合约，让我们离开方家呢？！”

    这句话说完，空气中一片沉默，程银银低着头，她好像说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方燃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话了，时间拖的越久，越焦心。

    “你想离开方家？”终于，在程银银恐惧的感觉达到了极点的时候，方燃阳开口问道。

    “我……”

    呯——

    身后传来了枪声，而程银银则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在枪声响起的前一秒，方燃阳直接将她拉了过来，直接从阳台上跳跃下去，而底下，是一片无法看到深处的黑海。

    程银银吓的死死的抱住方燃阳的身体，还没有落入水中就害怕的仿佛抱住了最后一块浮木，不熟水性的她根本无法抵挡此时并不平静的海面，对黑暗的恐惧和凌冽的海风让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不可能。”很轻的声音，方燃阳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到了，接着，就是两人入水时，发出的噗通声。

    从上方传来了几声枪响，几下之后就停了下来，当那些人无功而返的离开之后，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风很大，程银银已经无法听到任何的声音，当整个人被海水包裹的时候，程银银惊恐的双手收紧，死死的缠住方燃阳的身体，因为入水的时候没有准备，被呛了好大一口的海水，咸味呛入鼻子里，非常的难受，因为没有提前吸入空气，异常的难受，在什么也看不到的海水里，仿若置身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