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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银银突然间就冷静了下来，一瞬间居然回想不起来刚才自己说的是什么，只觉得背后冷汗正在一滴滴的留下来，连手心都开始分泌出来了汗液。

    吞咽了口口水，程银银努力找寻到自己的声音：“不……不是的……少爷，那个……你听我说。”

    方燃阳：“你说。”

    太过平静的声音让程银银心惊胆战，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不，她甚至都感觉不到可能会有暴风雨来袭！

    她到底是大脑抽了还是大脑抽了，居然去挑衅自己的雇主！

    律师在心中不断的叹气，造孽啊造孽啊。

    方燃阳很平静，其实是真的很平静，对程银银会直接吼他其实一点也不生气，意外的平静，理所当然的感受到其对自己的决定不满意的爆发出来的怒火，他更是平静的接受了。

    她说，让他听她说，那你就说。

    “我不是……我不是不想签……”程银银越说越小声，但是又觉得不对，又说，“我也不是想签……”

    方燃阳沉默着靠在沙发背上，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手指都快将自己的衣服绞碎了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程银银，看到对方为难生气又没有办法反抗的动作简直是怡然自若。

    “可是……就这样签又不行……我不是忘了这件事，可是这样……”程银银颠三倒四的话语也不知道是在转移话题还是在为自己辩解，然而看到方燃阳的表情她就什么也想不出来。

    脑海中一片空白，总是突然间就闪过自己被方燃阳分尸的场景。

    “……”

    “让她签字。”方燃阳对着律师说道。

    “恩，好，少爷。”律师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将文件放在了程银银的面前，打开到需要签字的一面，伸手似乎想要拍拍程银银的肩膀，顿时被方燃阳一个冷眼瞪的缩了回去，“咳，坐下吧，程管家。”

    程银银胆战心惊的看了看前方的方燃阳，最后老老实实的坐下。

    方继嘴角止不住的憋着笑意，上前给在桌面前放好茶点，并且准备好的红茶一一放在三人的面前。

    方燃阳的心情也不知道算不算好，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就开始品味享受，怡然自得的仿佛周围没有一个人一样。

    不行，这样不行。

    程银银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安慰，绝对不行，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如果有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到时候别说十五年了，没准一辈子都会被栓在这里，这绝对是不行的！

    “那快签字吧。”律师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这小管家的抵抗情绪，少爷情路真是长途漫漫，这一份合约与其说是给这位小管家的表示，不如说是少爷给自己吃的定心丸。

    这位管家既然这么重视条约的内容，也就是说条约的内容必然会对这位管家有很强的约束力，真是……用心良苦。

    律师抬头看了眼苦着脸发呆的程银银，又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方继，方继站在远方，看到了律师的眼神，微微的勾起嘴角，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是要自己什么都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