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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如梦初醒,鬓发混乱,一看李檠眼中闪着似笑非笑的讽刺,再看村里除了一般说不上话的人眼中有疑惑,剩下的人也都是明了的样子,还有李月母子,除了最开始对她进行言语刺激,之后就一直没说话,那李语献更是!小小的人,亲爹死了,不哭不闹,全程都在看戏!
田氏不傻,看着这一圈也算明白了,登时转着脑袋寻找二丫的身影,找了半天才看见她竟然和那彭郎中在一块躲在角落,被两个衙差保护的好好的。
“你们既然都知道,那李元晟必定没死!”田氏稳稳自己的心神,“那这就是一出闹剧,没有受害者,自然也就没有加害者了。”
田氏赶紧松开李檠的衣领,不顾整理自己的形容就拉起李亚昆,“哼!白白费了本夫人一份白包银子!”说罢,也不待众人反应就要往出走。奈何福田村虽然人少,但是在屋子里堵一两个人还是够用的。
二丫匆匆从角落跑出来,跑到孟县令面前跪下就开始哭诉,“县太爷,民女状告田氏以陈年旧事为威胁,让民女帮她给李清夫妻投毒,之后嫁祸给彭郎中。还说若是不办,就要了民女儿子的命。”
田氏听了二丫的话,就是讽刺一笑,刚要开口让二丫说说是什么陈年旧事,结果二丫又自己开口了,“民女少时曾害的李清之妻李月重伤昏迷三日,致使其失忆。又在四年前,李月初孕之时意图下堕胎药,致其流产,民女今日自白,只求孟县令秉公执法!”
二丫说完,田氏的脸僵硬灰白一片,什么都听不见了。直到被秦刘二人拿着水火棍捆上,走在回县里的路上才反应过来,“二丫呢?那小蹄子怎么不押来?”
孟县令回头很是好脾气的解释道:“人家苦主都说了,她那两桩算人家村里的自家事,你这个——人家打定主意走官家的路子。”
田氏一愣,便开始骂骂咧咧的问候了李家上下十八代,也不管她那做了李家妇的亲姑姑,也不管她自己也算是李家妇……
孟县令看着疯魔了的田氏,挖挖耳朵,这疯妇虽然无状,可是这县学十年的基本花费算是出来了,他怎么也要感谢一下这个疯婆子,不然李清那个铁公鸡能出这个血?
这头李清被人从棺木里搀出来,还真有些脸色苍白。
为着这出戏,李清不敢吃不敢喝的,就是怕到时候当着众人的面要是想解手,那就演不下去了。况且之前连着张大婶新丧,也是每天忙得不曾好好吃饭,现在又连着一天半没吃没喝,可不是够呛。
李叔在孟县令说完“押送犯人田氏回县衙”后,就让李大勇和张大宝赶紧开棺,他这边和李檠一起向不明真相的众人讲解着真相,又有二丫从旁哭诉忏悔,后边李清从棺木里走出来后也是一番致谢赔罪。
最后李清约定,待整理好他们这边的事宜,张大婶出了三七,他便请众乡亲们来小灶一块聚一聚,之后大家一块秋种!
众人自然没有说不好的,一块干劲十足的把棺材抬去了后山,里面放了一块红布,连着昨晚那只被彭郎中试药的鸡一起烧了。李大勇又拿出了一挂鞭炮放了,之后家里的当家的回去该干活的干活,该收成的收成,只留下几个婶子嫂子帮着收拾小灶,重新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