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达轻哼了一声,这些老臣一直看不到帝国没落了的现实,心里固守着暹洲大国的老观念。&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一方面来说这次叛乱并不是坏事,如果宫廷被这些老臣占据,那么帝国真的就没有未来了。
“殿下。”斯图泽尔开口,“我认为现在帝国的各个角落都聚集了十分优秀的力量,相对于固守血缘统治,不如把这些新生力量聚集起来,让他们来担当帝国的重任。”
还没等斯图泽尔说话,在座的老臣们纷纷起身:“殿下不可啊,这样一来必然会动摇帝国的统治!”
伊卡达见状也不多说,干脆坐下喝起了酒,早就料到了这些老臣会反对,所以伊卡达也不急于现在说自己的想法。但是伊卡达不急斯图泽尔却急于想听他的建议,一时间没有了喝酒的心情,对于那些老臣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诸位都是为了帝国,没有必要针锋相对,这场叛乱倒是让我看到了诸位的忠心,大家都做吧。”
听斯图泽尔这么说这些老臣只得老老实实坐下,但是庆功宴的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今日赫里卿与温特卿立功最大,我代皇族谢谢你们。”斯图泽尔举杯站起。
伊卡达与沙利尔一齐举杯站起,诸臣也纷纷举杯庆贺,一时间大殿内觥筹交错,金酒杯的金光掩盖了刚刚过去的战争阴云,但他们不知道,这是已经来临的乱世中,他们最后的一场狂欢。
赤红色的船像一瓣凋零的花瓣,在浩瀚的喊上飘荡着。这日天气很好,海面上微微的海风吹着船前进,船头激起高高的浪花。面对这一切,格拉蕾的心情却好不起来,船上的食物跟淡水越来越少了,虽然在上一个小岛补充了一些水果,但这样继续下去也不是长久的办法。想起船舱里堆积着的金银珠宝,格拉蕾叹息,如果不能走出这片海域,那么这那些宝藏真的就成了他们的殉葬品了。
“女王大人,前边发现船只!”瞭望手兴奋地呼喊。
格拉蕾一把抓过旁边大副手里的镜筒跳到船头上张望。一艘黑色的船就在海天相接的地方。
“海瑟?”格拉蕾看到那艘黑船脑海中立刻蹦出了这个名字。
那天在岛上海瑟对自己一直不理不睬,她的倔脾气也就被激了出来,一气之下分道扬镳,反正已经的到了宝物,格拉蕾也没有多想,反正来的时候一路平静,但是事情似乎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海面上似乎一夜之间变得风云莫测,前一秒还是晴天万里,下一秒就变成了狂风巨浪,而且这片海域并不是没人居住,许多小岛上都有人烟,食人族,巨人族,异形人,短短的十几天里格拉蕾算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奇怪人种,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此时海瑟正趴在船头沉思,戈里特拉说的事他始终不能忘怀,既然乌迪尔亚特的雕像能控制自己拿走乌迪尔亚特之眸,难么就难保证戈里特拉没有被雕像暗示。海瑟低头看着手里的黑珠子,珠子很光滑,但是没有一丝光泽,就是这么一颗丑陋的珠子散发着一股说不上来魔力。
“你已经耐不住尘封的寂寞了吗?”海瑟挑了挑嘴角,也许控制自己的不是雕像,而是这颗珠子本身。“魔神之眼面对乱世自然会蠢蠢欲动吧,借助我的手带你出来,又暗示戈里特拉不知觉得散布你出世的消息。”海瑟在心里笑了笑,自己竟然会对这一颗珠子说话。
抬头望望海面,想必乌迪尔亚特之眸的消息已经扩散开了,趁着重返三海之交自己或许还能偷得一段日子的安宁,真不知道再次上岸会发生一些什么。
海瑟自顾自的在船头发呆,满船的船员却是一肚子嘀咕,每次登岸之后海瑟都会一副再也不想出海的样子,可是这次却反常起来,还没等大家痛痛快快享受一下宝藏带来的欢乐,海瑟就下令再次出海,而且目的地又是三海之交。而且不知道船长因为什么话语也变得少了起来,每天只是趴在船头发呆,这不得不让他们对海瑟产生了疑惑。海盗之王还是原来的那个海盗之王吗?
就在格拉蕾困在三海之交的时候,海瑟的出现无疑就像是暗夜里点燃了一盏引路的明灯。
“啪。”格拉蕾跳到黑鬼的甲板上,一个耳光打在了海瑟的脸上。
海瑟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怔怔地看着格拉蕾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混蛋!如果不是你不理我我怎么会跟你分开!怎么会困在这片莫名其妙的海域里!”格拉蕾掐着腰责骂道,眼睛里尽是委屈的神色。
海瑟哑然失笑,不知该如何作答。
戈里特拉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上前劝慰:“格拉蕾小姐您就不要责怪船长了,在岛上船长似乎被一种力量控制了,这不船长一靠岸还没休息就赶着回来找您。”
格拉蕾白了海瑟一眼:“被控制?这种鬼话我会相信?别指望我会领你的情。”
“这个给你。”海瑟从怀里摸出指针交到格拉蕾手里。
“船长大人!这。”戈里特拉惊诧。
“有了这个指针就不怕迷路了,你快离开这里吧。”
“我离开?”格拉蕾挑起眉毛,听出海瑟话中有话。
“我打算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暂时不回暹洲了。”海瑟目光滑到了一边,他知道,自己一旦回到暹洲大陆那么觊觎乌迪尔亚特之眸的人就会蜂拥而至,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格拉蕾愣了一下,气焰顿时弱了下来:“去哪里?”
海瑟没心没肺的一笑:“当然是有宝藏的地方。”
终年阴云的帕萨斯高原上,铜宫的金顶闪耀着斑斑的光。在铜宫深处最高的房间里,一双指节分明的手缓缓抽出了白鸽脚上的信筒。手一扬,白鸽展开翅膀扑棱棱飞走了,没入云端。
信纸舒展开来,黑色的字符跳入蝎右眼当中。削薄的嘴唇勾勒出了一个邪魅的弧度。
“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