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他一见屠大叔的表情就是知道大事不好。怕听了后自己吃不下,就赶紧把肚子填饱再说。免得呆会儿听了,吃不下去了。
听得我呵呵直笑!
努力地搜索脑中的记忆,倒真让我想起/点眉目来。
刚想表扬一下自己还能顶点用,然后就开始愁眉苦脸。凶手的名字不记得,来龙去脉也不怎么记得,就记得有这个事儿!
蹲在地上画圈圈,得了,就是想帮忙也没法子了。
因为恐怖袭击,社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大家脸色都不好看。青龙社这么多年来,哪里被人这样整治过。
我仿佛能闻到空气里泛着的寒瑟与森冷。心中忍不住默默诅咒,也不知道这个恐怖分子是不是□□那边的祖先,手段残忍,行踪隐秘。难怪古话说,仁者必智,智者则不仁。太聪明了,害起人来也是大手笔。
什么,我怎么知道凶手聪明?
没看他的这系列手段把燕铁衣都给瞒住了嘛!
这天,我坐在板凳上苦思冥想这件事。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细节。
凶手会易容!
对了,他一定是会易容,不然怎么这么容易就把兄弟们撂倒的!
怎么办?这件事要怎么向燕铁衣说呢?
一想到他之前的脸色,就踌躇了。人家凭什么相信我啊?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连出了什么事都是听其他兄弟转述,坐在家里张口就说人家会易容。换个心窟窿眼小的,没准就把我当成同伙抓起来了!
这一犹豫,又过了几天。
我猫爪抓心,却怎么都找不到好理由把这件事通知燕铁衣。
商传勇被毒死了。
这个消息传来后,连同屠大叔在内的四大巨头全部出去了,还带走了四名卫山龙中的两人。
卫山龙是楚角岭的警备头子。
奇怪,他们干嘛要外出?这个时候,社里实力空虚不是很容易遭到暗算吗?
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也不敢冒冒然跑燕铁衣跟前去说三道四。只好叮嘱厨师老赵多做些清火祛邪的食物。因为听说燕铁衣足有半个多月没睡好觉了。
这天,我依旧是坐在花圃里发傻。真是要疯了,始终找不到一个好的切入点。人家根本不见我,连递个菜什么的都只是站在门外。
燕老大忙得眼角都不扫我一眼。
不远处,大熊哥气呼呼地走来,满脸的不高兴。
奇怪地一把将他扯住,这个大哥是没心没肺惯了,怎么会被气成这样?
哪知才刚问起来,他那张大黑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晕。第一感觉便是他的春天到了?只是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果。
原来大熊哥今天去了安家集的街上,正准备去栖凤楼找他的老相好花鞋儿。谁知竟然迎头碰到了晋城大首脑朱少凡。本来大熊哥挺不好意思的,逛窑子被熟人看见了,这不是在告诉别人他虚火上升嘛!
他正想好了谎言,准备搪塞时,哪料到朱少凡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与他插肩而过。于是大熊哥有些生气了:“朱大首脑平时与我挺熟络的,没有一次见面不打招呼。怎么也不该头碰头,连睬都不睬的。好像与我根本不认识一样。”
不由得脸一热。大熊哥倒真不拿我当外人,啥都敢跟我说。
随即心中一动,面对面,不认识,易容,晋城朱少凡。我想起来了,这个朱少凡有问题。
说来惭愧,记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当时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一激动,就想往燕铁衣那边冲。脚刚抬,又停了下来。
慢些慢些,不如让大熊哥自己说去?
“大熊哥,你这些事情跟燕大哥说过了吗?”我询询善诱。
大熊哥的神色羞涩:“我要跟魁首说,还不被他骂死。这些天,魁首的心情本就不太好。我哪里敢拿这些小事打扰他。”
……有本事打野食,却不敢让领导知道。
虽然不赞同他逛窑子的行为,可让这么个七尺大汉憋着欲/望,也是件挺残忍的事。话说,我倒真不讨厌青楼这个行业。都是为了生活的苦人儿,何必去歧视她们呢!
再说了,有需求才会有市场。若没有男人好这口,她们能入这行吗?不都是想混口饭吃。在我那个时代,对笑贫不笑娼的说法,还是挺有一部分人支持的。没钱,什么都没有了。瞧我,穷得当初都上街讨饭了。就是想入行都没得本钱。
……又跑题了。
“做下属的,应该把发现的每一个疑点告诉魁首,让他综合分析。大熊哥,这事再不好开口,你怕也得说了。没准,能让魁首有所启发呢?”觉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差没明说这个朱少凡有问题。可惜,媚眼投给牛看了。大熊哥一脸的茫然,压根没听懂我的暗示。
他点点头,一握拳头,昂首挺胸,跟要去冲锋前阵似的:“小妮说的对。我晚上一定跟魁首汇报。”
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果然不能对大熊哥期望太高了。
难不成要亲自跑到燕铁衣那里去说,大熊哥逛青楼碰巧撞上了那个恐怖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