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眨了眨眼睛,她却转过了头。
等到我们在客栈里歇下脚后,冷凝绮说要在这里赌钱。
……大姐,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最重要的是,她说自己可不是坑蒙拐骗,是玩真的。
一时间被赌神片子洗过脑的我兴趣大涨,巴巴儿就跟了过去,“冷姐姐,你能教教我吗?”
冷凝绮笑着点头。“反正以后也没机会到这种场子里来了。等这次回来,我就教你!”
燕铁衣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小妮,不要胡闹。”
赌气不理会他。“冷大姐,回头可千万别忘记了。”
“小妮还真是虚心好学呢!”冷凝绮也看到了燕铁衣的脸色越发不好,笑得异常亲切。“可你燕大哥不许呢!怎么办呢?”
别过头,坚决无视燕铁衣。就不要听他的,我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这么保护过度吗?
我讨厌这样!
非常讨厌!
冷凝绮见我们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看,识趣地打哈哈,随便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
于是气氛顿时陷入了僵硬。
过了好一会儿,燕铁衣才开口:“我对什么新鲜事都有兴趣,唯独对赌敬谢不敏。因为我崇尚真才实学,喜欢努力耕耘,以求收获。赌这玩意,带的运气成份太多。它的机会同代价不是相等的,所以我讨厌它。虽然开了几家赌场,平素却很少去。开赌场的主儿,除非特殊意外,赌来赌去,总是蠃多输少。”
他摇摇头,“小妮,你为什么一定要学习这个?”
也不知为什么,这会儿我真的像个孩子般,冲他梗起了脖子。“燕大哥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对我而言,这只是一门手艺,很有趣的玩艺儿。这些三教九流的东西虽然不入你的眼,可我却觉得挺不错。没准哪天就能保命呢!”
他脸上闪过一抹黯沉的神色:“你是在说,我不能保护你吗?”
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我缩了缩,强笑道:“燕大哥,你总不能保护我一生吧。”
不想说出这句话,却又知道它是事实。他不爱我,我也不可能一辈子跟在他后面。虽然书中没有,可不代表他一生都不会找到所爱。
所以,又怎么能期盼每次落难时,他能赶到我身边?
“上次的事情,你还没释怀吗?”沉默了良久,燕铁衣低沉地问。
“我也不想瞒你,暂时应该没办法摆脱心理阴影。毕竟,”我顿了顿,“毕竟我也是头一遭儿遇上这种事。有些事情要淡忘,总要有个过程的。”
没等他开口,我继续道:“所以,你不用自责。燕大哥,我遇上这些事不是你的责任。”仅三天时间,就能顺藤摸瓜地将我们从密室里找出来,已经很厉害了。
叹了口气,燕铁衣涩涩地说:“我确实是在后悔。你在我身边,我就应该尽到保护你的责任。你屡次三番地救我于危难,我却连这点都做不到。”
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燕大哥,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我有自己的判断力。”
他不能原谅自己失责,所以就连这种亲人式的疼爱,也是我强求来的。
可这却不是我的希望。
不能让冷凝绮一个人去赌场,虽然她说了不会走,可燕铁衣仍不能真的就这样放任自流。
临走前,他再三交待我不要到处乱跑。
见他们走了,我才舒了一口气。
以前死赖活赖地就是想跟在他身边,现在能跟在他身边,心中又难受。
难怪说古人说自寻烦恼,烦恼果然都是自己找来的。
“叩叩”两声,房门被敲响了。
有些奇怪,实在想不出门外会是什么人。“谁呀?有事吗?”
门外没回答,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固执地又响了起来。
有些恼怒,更多的是好奇。心中直思忖,会不会是冷凝绮抢的那些人来找场子了?
警惕地走到门口,刚开条缝儿,就吓得用力关起来。
门没被关上,被一只手轻易地挡住了。
我头疼无比。“骆志昂,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外面的骆志昂笑得阳光灿烂。“我以为你在路上没瞧见我,于是特意赶来告之。小妮,好久不见了。”
……期盼和你永远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