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事也就这样结束了。
可是骆志昂竟然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摸也只能他下手。
刚才受的窝囊气一下子全爆发了。我毫不客气抽出软剑就跟他打了起来。
结果赌坊里一片混战。大森府的人其实也是知道我的,见我跟骆志昂斗了起来,不知道该帮哪边才好。
骆志昂虽然还打不赢我,却逃得无比溜滑。
等我们停手,这里已经一片狼藉,无数混水摸鱼的人趁机把赌坊给掀了。
其实我们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是谁非。
然后这事哥哥知道了。他能不知道吗?赌坊的老板都坐到青龙社的堂口去了。当然,听说他也去了大森府那边。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讨到两份赔偿。
哥哥雷霆大怒,说虽然我没带青龙社的人去,但既然大家都认为我是青龙社的人,我这种行为就是在给青龙社摸黑!
……好大的帽子。
一扣下来,于是,我又被罚跪了。而且,赌坊里所有的赔偿都是杨家掏。
于是,我的零用钱被扣光了。一口气扣了三年的!
要不是这些年我还有些积蓄,要不是我平时没机会花钱,要不是我的零用钱其实很多,我真要痛苦流涕了!
跪在厅堂里整整六个小时,哥哥大怒地没递个软垫子给我。
我只好庆幸,他没拿出家法。
只是难免,第二天走路就成了僵尸。
第二天,骆志昂一脸愧疚地来看望我。
我直着腿管子把他买的慰问品全扔了!哥哥这次也没姑息他,客气有礼地拒绝他最近再来拜访。
看到骆志昂红白掺半的脸,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起来大多事还是我给闹的。
只是骆志昂一点也不在乎自个儿的脸面,还是整日地买些好东西进门赔罪。
哥哥都扛不住了,第三天还是让他进了门。于是,我也没好意思再给人家脸色看。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骆志昂拿着据说去淤消肿的药膏递给我,“抹上它,会好得快一些的。”瞧着我的腿,神色里还有些心疼。
我真有的些无奈了。这时候倒想起他像在大森府的表现了,恨不得他摆起自己的少爷脾气。
老是这么一张笑脸凑过来,他不怕疼,我还嫌手打软了。
“骆志昂,你爸没喊你回家吃饭啊?”我隔着衣衫揉着疼痛难忍的膝盖,问他。
“啊?”骆志昂一脸的白痴像看着我。
“你都在外面打混快一个月了,父亲怎么都不担心你的?”用这里的语言委婉地翻译了一下。
骆志昂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神色看着我,“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我别过头,不想看他的表情。
“父亲是有些生气了,”骆志昂神色黯然地笑笑,“小妮,你总算是可以清静了。”
本来是该高兴的,可见他这个模样,心里却又浮起些不忍。咬咬牙,还是一声不吭。
“你把簪子收下,我就走。”见我不吭声,骆志昂又笑了起来。
看着那个玉簪,我哭笑不得。这才正经了多久,他又开始赖皮。“不要!”
“那我就继续留着。”骆志昂对付我起来,耐心多得可以拿去喂狗。
我手一伸,他愣住了。“怎么了?”
“给我呀!”
骆志昂嘿嘿笑着从怀里把锦盒掏出来,“那你要记得戴!”
我怒了,收都收了,还要求还这么高。
见我脸色不大好看,他摸摸鼻子,“算了,随便你。”
骆志昂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再过三天,我就离开了。”
我拿着锦盒的手抖了起来,靠之,早知道还要三天,我就该三天后再收。“骆志昂!”咬牙切齿地,我的手都摸到软剑上了。
他嘻嘻一笑,“反正你迟早要收的,早收晚收不是一样嘛!”
看到那张隐隐带有悲伤的脸,我叹了一口气。算了,懒得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