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照看一下卫小姐，我去瞧瞧尸体。”我把卫婉芳交给陈梦，然后在曹振龙尸体前蹲了下来。

    蒋婷婷打电话叫来其他警察，我没有触碰尸体。可是，我清楚的看到，在曹振龙的脸上，出现了黄褐斑。

    不，那不是黄褐斑，那是尸斑！我心里一震，曹振龙的身上怎么会有尸斑，他才刚刚死去啊。

    惊恐之余，我的脑子一片混乱。除非曹振龙早就死了，不然这些尸斑该如何解释？

    没过十分钟，张法医带着人赶到，他亲自检查了曹振龙的尸体，也是一副极为震惊的神情。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蒋婷婷和我拉到旁边。

    蒋婷婷当时只顾着维护现场，让众人不要靠近尸体，没有注意曹振龙脸上的异常。她不知就里的问道：“张法医，死者有什么问题吗？”

    张法医的脸色有些为难，可能他在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您是不是想说，曹振龙已经死去很久了，他身上的尸斑就是最好的明证。”我毫不掩饰，替张法医把话说了出来。

    “唉，最近怪事连连，确实很难说通啊。死者在两个月前就死了，怎么还能拿刀杀人，的确让人匪夷所思。”张法医叹了口气。

    随后，他又检查了被杀死的曹珍美尸体，给出另外一个结论：曹珍美确实是刚刚被杀。

    一对姐弟死亡时间相差不过几分钟，得出的验尸结果竟然天差地别。也就是说，我所接触到的曹珍美是一个活人，而曹振龙是一具尸体！

    褚司机和养心斋的一群人赶来，他们都找了卫婉芳一晚上，却没想到最后会发生这种事。

    蒋婷婷带着我和卫婉芳去做笔录，我却告诉她：“你应该再叫上一个人。”

    “还有谁？”蒋婷婷皱眉问道。

    “严元弘。”

    我不想揭穿严元弘的身份，可他必须解释清楚，为什么他在后厨拦住了曹振龙和孔浩乐，后来曹振龙会突然跑出来。

    孔浩乐又是怎么回事， 双方争斗的结果是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餐厅在一夜之间就被砸了，或许就是曹振龙自己发疯之后干的。

    想想我还吃过曹振龙做过的菜，胃里一阵翻涌，真是太让人恶心了。

    卫婉芳被褚司机带回去休息，陈梦则马上报道了这件事——当然，曹振龙早就死亡的事肯定不能报道，以免引起大家的恐慌猜测。

    在赶来的人当中，唯独少了孙晓燕和何丹凤。我问钱胖子：“晓燕和丹姐呢，她们两个怎么没来？”

    我想着曹珍美说过，在菜里面给我们下了思春散，孙晓燕也应该出事了。

    “这，这事我也不大清楚，你还是问二秀姐吧。”钱胖子挠了挠头说道。

    吴二秀马上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晓燕可能是被人下药了，我让丹凤陪着她去医院了，你做完笔录快去瞧瞧。”

    我长舒一口气，放心下来。警察把曹振龙的尸体抬走，路过我身前的时候，遮盖他尸体的白布滑到了旁边。

    曹振龙突然把头转到我这边，咧着嘴冲我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