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箬不忍心,抬手为他擦眼泪,擦不掉,她便吻,一边吻一边呜咽地说:“乔安明,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这个问题顾澜问过,任佩茵也问过。√
乔安明始终没有答案,只是喘着粗气说:“我也不知道,但心里就是忘不掉。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会在乎一个人到这种地步,三年前你突然消失,我以为时间久了自己就会慢慢放下,不去找你,不再提你的名字,我愚蠢地以为这样就能把你忘干净,可是后来我发现错了……”
乔安明抬起头,看着杜箬哭红的眼睛:“你消失的那几年,有次我去外地出差,客户带我去了一间小酒吧,服务员送啤酒的时候会顺带给我们放一个杯垫,杯垫上写着字,客户好奇就把上面的字读了出来……那晚我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忘记你……”
杜箬好奇:“杯垫上的字,写的什么?”
“冷笑话,就是以前你跟我讲过的,小鸡炖蘑菇的那个冷笑话,所以那晚我才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不去找不去想,只是因为我刻意压抑。”
杜箬感动加悲痛,吻了吻乔安明的额头:“傻瓜……”
“是挺傻,那你愿不愿意留在一个傻瓜身边?”这话好没下线,可他还能说得理直气壮。
杜箬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我要怎么回答你才满意?”
“看你……”乔安明大汗淋漓,手又开始到处游离:“看你诚意,不行的话,我抓紧时间再来一次!”
他说得特严肃,不像开玩笑。
杜箬急了,拉住他往自己小腹探的手:“不要……”
“那过几天你就回宜县辞职,然后跟了了搬来崇州。”
“……”这么快?
杜箬一下子没想到这一层,可乔安明一向是注重效率的人:“不快,都三年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杜箬绑在自己身边。
“等你烧退了吧,况且你妈刚过世,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地搬过来不好。”
“有什么不好?”
“怕别人说你闲话。”
乔安明皱着眉,支着下巴问:“谁敢?况且你什么时候怕这些了?”
“我自己无所谓,但我怕你受影响。”
乔安明想了想:“那再过段时间吧,现在这样让你搬来确实不好。”
杜箬心尖一疼,但还是笑着点头。
乔安明非要抱杜箬去洗澡,杜箬拗不过他,只能任由处置。
洗澡的时候他才看到她腰上有淤青的伤,有些地方都磨破皮了,被热水一冲破皮的地方一片红肿。
“怎么回事?”乔安明问。
杜箬咬着牙龈朝他翻白眼:“你问我?问你家梳妆台去”
乔安明这才想起来,镜子两侧有凸起的雕花架子,而架子边缘刚好抵住杜箬腰的位置,刚才那么激烈,伤成这样也不稀奇。
“对不起,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
“我怎么说?你跟疯了一样。”杜箬真是无法把刚才那么暴烈的乔安明跟现在面前这个温柔优雅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她抽了浴巾裹住自己,推手赶乔安明出去。
一个澡洗了半个小时,杜箬站在花撒下面想乔安明刚才说的话。
他想让她带着了了搬来崇州,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搬来之后呢?她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进乔家的门?
她不是在等乔安明的承诺,她是怕自己这样贸然登堂入室不合适。
就在杜箬纠结之际,乔安明在外面拍门:“杜箬,你好了吗?有你的电话!”
她裹着乔安明的睡袍出去。
乔安明正举着手机,脸上表情很微妙。
她问:“谁的?”
“莫佑庭!”
杜箬一愣,看了眼屏幕,电话已经被乔安明接通了,号码显示是国际长途。
“喂……”她拿捏着声音开口,天知道她都记不清上回跟莫佑庭通电话是什么时候了。
对方仿佛也愣了一会儿:“喂……”
各自开始沉默,乔安明就抱着手在旁边看着杜箬,杜箬都被他看毛了,转身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那个……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你在哪儿?”莫大少答非所问。
杜箬回头看了眼正在客厅发愣的乔安明,说实话:“我在崇州。”
“乔安明那里?”
“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