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有人要找我......可是追杀我的人?”
“和以往要追杀你的人有很大区别。”
阿离这次更不明白了,“区别?”
“是,要找你的虽是位道士,但他找你却是要带你去地府。”
阿离吓了一跳,身子都惊的跳起来,“这是要杀我的寓意?”
胡三生没直接回答,似乎也是在思考这句话的潜在意思,而后才给出一个自己也不太清楚的答案。
“我觉得那道士的话不像是有潜在意思,但......也不能保证,所以我想让你与那道士见一面。”
“见面?”
胡三生怕阿离担心,又道:“你放心,我陪着你,不会让你受伤的。”
受伤阿离倒是不怕,其实她还更希望是来杀她的,这样她可以问问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她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胡三生寻思片刻,没说别的,反而先向她道歉。
“阿离,我确实疏忽了你的问题,真是怪我。”
“怪你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呢,你看我在这长安城,都呆了多久,没有你,哪能这么久!”
“不......”胡三生抿了下嘴,“前段时间虽也帮你,但没有追根究底,是我对你不够上心,只想着自己的事,若是我一开始不通过镇压道士大兴佛法这种娘娘吹枕边风的方法,而是自己去问一问,说不定现在没有这么麻烦。”
胡三生说完,覆上阿离的手,道:“是我大意了,你没有生气吧?”
阿离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
而且一开始两人并无好感。
也只说个口头约定罢了,胡三生做的没错。
她也拍拍胡三生的手,道:“现在这般关系,你怎么还道歉了?我都不习惯。”
“那这次我一定将功补过。”
胡三生说所有的事都交给他,他去宫里堵那个道士,这样他就可以安排阿离和那个道士见面。
胡三生办事果然快,第二日再来,胡三生便说办妥了。
夕阳西下,长安城的郊外,阿离与那道士见了面。
本来还心生忐忑,但与那道士一说话后,发现对方真的只是找她。
那道士先是拱手给阿离行了个礼,道:“你也修道,我喊你一声师姐吧?”
这一声“师姐”可让阿离想起了胡三生和她之间的桥段,总觉得这词儿都变了味,于是赶紧道:“别别,我道学的不精,就互称道友吧。”
那道士不拘谨,说他之所以去攀附了权贵,却不是真的为一己之私,他在宫中也没有真的做法害人,完全是糊弄人罢了,只不过赶了巧。
阿离一听,这道士和映池差不多。
那道士叹了口气,道:“道友,我也是确实没了办法;某日入睡,见一白衣女子出现在我梦中与我对话,她哭诉自己思念兄长,在地府已经待了好多个年头,送魂史已经不能再等,要让她赶紧投胎,她祈求无望,好在生前也是修道之人,特托梦希望我让她见兄长最后一面。”
阿离也是有哥哥的人,她会想,假如自己先死去,她也会舍不得自己的阿肃哥。
“贫道自幼修道,谈不上会多少,只得了师傅一样真传,那便是出入地府,我答应那白衣女子帮她寻找,突然有一日她又入我梦中,她说她想见你,还特意画了画像,我醒来这画像就在我的床边。”
道士掏出一条丝巾,丝巾上正是阿离的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