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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只要我抓紧时间,那枯井一定会被我灌满的,所以我连午饭都没吃,就是不停的灌着水。
可是等到太阳落山,我兴高采烈的跑到枯井边,想要看一看自己的成果时,我傻眼了,因为那枯井里没有一滴的水。
这,这是咋回事儿啊?
桑裁缝端着晚饭走出了屋子,把饭菜放在了石桌上,招呼我:“喜妹啊,过来吃晚饭,你午饭都没吃。”
我还哪里有心思吃饭?
跑到桑裁缝的面前,我回手指着身后的枯井:“桑爷爷,你家这井是漏的。”
桑裁缝却摇了摇头:“井是好的。”
我坚信我自己的想法:“就是漏的。”
桑裁缝静静地看着我半天,忽然就笑了:“喜妹啊,既然你这么坚信自己的看法,不如我们就打一个赌如何啊?”
我点了点头:“好。”
桑裁缝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瓜:“你说这井漏,但我却说井是好的,这样,如果我能把水倒进这井里,而且也不漏的话,你就要搁我这继续灌井,等啥时候你把井给填满了水,你啥时候才能回家,不然你就要一直搁我这儿住着,怎么样?”
我说:“好。”
桑裁缝转身去打水了,我怕他作弊,跟在他身后,陪着他压水,然后亲眼看着他把一桶水全都倒进了那我倒了一天,也没有一滴水的枯井了。
然后,就在我以为我赢了的时候,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原本一滴水都没有的枯井,忽然就蓄进去了水,把刚刚桑裁缝倒进去的一桶水,一滴不差的呈现在了井底。
这,这是为啥啊?
我当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桑裁缝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好了,喜妹,人要愿赌服输,吃饭去吧。”
没有人知道我当时是个啥心情,因为连我自己都体会不出来,但是桑裁缝说得对,既然我赌了,又赌输了,就要愿赌服输。
跟着桑裁缝坐在了石桌边上,我没味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怎么也研究不明白为啥我倒水就漏,桑裁缝倒就不漏。
“薛小年你别跑!你给我站住!”院子外面,忽然响起了李秋菊的大喊声,紧接着,就见薛小年呼哧呼哧的跑进了院子。
薛小年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了我和桑裁缝的身边,急的要哭:“桑爷爷,您救救我,我妈疯了,死活要拿菜刀剁了我。”
她刚说完话,那李秋菊就跟着进了院子,一手举着剁骨头的大砍刀,光是看着就渗人吧啦的。
“薛小年,你别跑!我今天非砍死你!”李秋菊喊着,就冲了过来。
薛小年吓得直接猫在了桑裁缝的身后,颤着声音问:“妈啊,你到底是咋的了啊?为啥好端端的要剁了我啊?我做错啥事了啊我?”
“你说你做错啥了?”
“我哪知道啊?在家刚吃完饭,你就拎着菜刀开始追我。”
李秋菊一愣,随后赶紧又道:“你这孩子做错了事还不知道,就冲着这点我就要剁了你!”
薛小年又害怕,又惊恐,但更多的是无语。
我在一旁看着,忽然就觉得这场景很是眼熟啊,好像昨天老太太也是这么追我的,只不过老太太拎着的是镐把不是菜刀。
“你别跑!你给我过来!”李秋菊一把把薛小年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薛小年吓得一哆嗦,想挣又挣不开。
“李秋菊你疯了你!好端端的拎着菜刀追孩子干啥啊?”薛木匠跑了进来,看着这架势就白了脸。
李秋菊耸开薛木匠:“我的事儿你少管,上一边呆着去!”
“啥玩意叫我不管啊?那是我闺女!你说砍就砍啊?”薛木匠也是急了,“到底是咋回事,你就不能好好说嘛!”
“和你有啥好说的啊?告诉你别管你就别管!”李秋菊脾气也不小,“薛大年我告诉你,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嫁给你,你可是一分钱都没花,是我从我娘家拿的钱,才有了你今天啥都不缺!”
薛木匠听了这话,像是被打中了七寸的响尾蛇,当即就蔫吧了。
在薛木匠家,李秋菊是老大,就像是她说的,当初是她花了钱,所以现在她腰板就必须要硬,再加上薛木匠也不是个咋呼的人,所以在薛木匠家,一直都是李秋菊当家。
“薛小年,你别躲!今天看我不剁了你的!”骂完了薛木匠,李秋菊又开始对薛小年炮轰,不过她在说话的时候,看的不是薛小年,而是一旁的桑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