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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说的是容易,但是真正做起来却是相当的困难。
我带着姜庄蹲在那个我留出缺口的圆圈里,按照曾经看老太太画驱鬼符的记忆,抓着他那还在流血的中指,不停的朝着地面比划着。
这个符咒我并没有看见过几次,而且每次还都是爱看不看的,所以现在回想起来特别的吃力。
老太太画下的每一个符咒,都是一气呵成,而且完全不走重复笔画的,我没有太大的把握之前,真的不敢轻易尝试。
渐渐地,我哆嗦了起来,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紧张的。
“我不介意你想很久,但貌似时间不太等人呢。”被我死死捏着手指头的姜庄,用下巴扫了扫池塘里,再次朝着这边靠近的,那些带着诡异面具的男人们。
汗,不禁顺着我的额头滚落下了我的面颊。
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闭着眼睛,回想着老太太曾经画驱鬼符的笔画,抓着姜庄的手指,在圆圈的缺口处,快速的画着。
很快,我就停了手,因为没有信心,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去看我画的那个符咒,赶紧从圈里走了出来。
姜庄见我从圈里走了出来,也要跟着起身。
我赶紧制止:“姜庄,你别动弹,就像刚才是的那样蹲好,对对……然后,你学我的样子,把双手放在自己的伸手,手背朝下,手心朝上,对……让手背挨着地面,然后……抠!”
“抠……抠?!”姜庄拧眉看着我,一副很是理解不了的样子。
我急的跟什么似的,不停的搁圈外比划着:“对啊,就是抠啊,就好像抠东西的那么抠。”
姜庄眉头拧的更紧:“你让我对着空气抠东西?”
他看着我的眼神,从疑惑慢慢变成了不解,就跟看着个自己作妖要上天的精神病患者似的。
这给我急的啊:“你瞅着我干啥啊?抠啊!我没病,我发誓我真的也没有逗你,真的,你抠吧,赶紧抠啊!”
姜庄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无奈,静静的看着我,好看的唇角抽了又抽,最后都要把我给急哭了,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苏喜妹,你最好祈祷你的办法是有效的。”
他,他咋知道我叫啥名的啊?
不对,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现在他抠了,真的按照我交给他的那样,对着身后的空气抠了起来。
我转身朝着身后的池塘看了去,那些个拎着灯笼,带着面具的男人,已经快要上岸了,这次我看得更加清楚,他们根本就没有下半身!
眯着眼睛,我看见他们空荡荡的下半身,都缠绕着黝黑黝黑的黑气,那些黑气牵绕着他们,一点一点的往岸边蹭着。
侧眼,见姜庄毫无进度的还搁那抠着,我就急的彻底慌了,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姜庄啊,姜少爷啊,姜大爷啊!你一定要争气啊,你的血一定要是纯阳的血啊,因为我想来想去,只会这么一个能让咱俩走出去的办法,若是这个办法行不通的话,咱俩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我死了,其实没啥,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因为我还没弄明白姥姥的事情,哪怕是等我弄明白了姥姥的事情,再让我……
“怎么会越来越沉?”姜庄那一直平稳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我停下脚步走到了他的身后,他的一双手还在对着空气抠着,可是明显,那双手好像是承受着什么重物似的,在不停地向下坠着。
“继,继续……”我好像,看见希望了!
姜庄确实没有停,继续着动作,渐渐地,他长长的手指,已经沉的被压进到了土地里,他吃力的手腕都跟着开始颤抖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着实是捏了把冷汗,站在圆圈的边缘,伸手朝着他的额头摸了去,擦拭着他额头上那晶晶亮亮的汗珠。
“小狐狸原来真的知道关心人。”他快要累死了,却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
我听着他戏弄我就长气:“我是怕你挺不住,把咱俩都交代这里!”收回手,我站起身,看着他那清瘦的身子骨,继续刺激他。
“不都说城里人条件好吗?吃得好,住得好,啥都好,可你咋瘦的跟小鸡仔似的呢?跟我们村儿里,和你这么大的男孩儿根本就没法比,看看人家,一个个要肌肉有肌肉,手臂粗实的光是看着就有安全感。”
正说着,忽然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朝着我伸了过来,我一个激灵的转过身子,只见那些拎着灯笼的男人,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冰凉的手臂直直的伸着,擦过我的耳边就是一阵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