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怪鸊鷉在笔毫上浇满了酒,道:“不蘸点酒墨,打不出味道。”酒疯鹈鹕道:“酒水蘸得太饱,写起来印纸。”抄过笔头,两指一捋,将挤出来的酒吸入口中,道:“陶渊明葛衣漉酒,俺酒疯笔毫捋酒,不逊于古人也!”吴价给他二人逗得呵呵直笑。
酒疯鹈鹕和笔怪鸊鷉复又扑上,一黄衣,一白衣,衣袂纷飞,围着一个赤膊少年高呼酣斗。
此院落地处偏僻,三人醉意盎然,连打带喊,也没惊动旁人。又斗了盏茶时分,吴价高喝道:“‘楚霸王大摆鸿门宴’!”拳法霎时霸气横飞,左拳隔开酒疯鹈鹕的手臂,接着如影相追地击中了他右肋,令其负痛倒退数步。右拳荡开毛笔,指如扣杯般扣住了笔杆,使巧劲一绕,便将大笔夺到了手中。
就在笔怪鸊鷉惊愕万分之际,吴价又将毛笔塞入他手,退后几步,抱拳道:“两位仁兄,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