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价又道：“戴胜国师，你可知醍醐为何意？”戴胜国师道：“佛教喻之为最高佛法，最高佛法。”吴价道：“对呀，世有‘如饮醍醐’，‘醍醐灌顶’之语，醍醐亦特指美酒，白居易有诗为证：‘更怜家酝迎春熟，一瓮醍醐迎我归。’酒与佛教实是大有关联，这样以后再喻灌输智慧，使人醒悟，就说如饮美酒，美酒灌顶即可。”吴价这一番旁征博引，虽有牵强之嫌，倒还真说得戴胜国师舒服多了，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扬起的眉毛垂了下来。

    鹤丞相也暗赞吴价之博学强辩，向戴胜国师道：“老朽已向凤大王替你告假，国师也不必太过懊丧了。”望见他的随从正和一个彩衣少女向这边走来，叫道：“百灵。”百灵紧跑几步，来到近前，向鹤丞相、戴胜国师打了个万福，道：“鹤丞相，戴胜国师好。”她十五六岁的样子，圆圆的脸儿上，生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显得又乖、又甜、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