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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不上什么了,也是心疼苏雅,当时就爆发了惊人的力量和身手。左手撩上门框,一脚踩上右边的门把手,唰一下就翻了进去。
校医办公室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标准的办公室配置,一眼也就能看出来桌上那个高高的东西是量血压的,墙上还挂着个看X光用的屏——当然,是关着的。
整个办公室黑乎乎的,只有拉上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
苏雅就站在我旁边,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我掐着短棍,从她裙兜里掏出一把手电,照了照周围。
然后,看到了那个把苏雅吓到的东西。
正是那个熟悉的人体模型。肌肉的纹路,血管和眼球格外清楚,只不过唯一和平时不同的是。那脸部的肌肉纹路,还有咧开的大嘴,摆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没有眼睑的眼球,在这副样子下,显得格外骇人,直勾勾地对着我的手电筒。我一时甚至看到了幻觉——迎着手电筒的强光,它的瞳孔居然缩了缩!
这场面,当时就吓得我魂飞魄散。我身上不由自主地爆出力量,本能地飞起一脚,把这东西蹬飞了出去,然后看着它就那样倒在医务室的门口。
苏雅缩在我背后“这东西为什么会摆在门边?校医他不一直是把这东西摆在医务室里的吗?”
“所以说这里面有问题。”我斩钉截铁道,旋即怒吼了起来:“谁!谁特么的在这装神弄鬼,有胆的就给劳资滚出来!吗卖批的……”
我这么说,也是在给自己壮胆。
谁知,接下来又发生了让我俩彻底吓掉了魂的事情。
手电筒没电了,本来就很微弱的光线,一下子消失。
而那个躺倒在医务室门槛上的人体模型,后脑勺突然悬空,就这么站了起来,徐徐向我们走来!
“啊、啊啊啊啊……”
我支支吾吾,绝望地看着那个东西向我们走来。
终于被逼得急了眼,再次飞起一脚,将那东西踹飞。
然后猛地回头,开始猛抓门把手——这种门一旦锁上,从外面只能用钥匙开,可如果从里面,应该是稍微一摆弄就可以直接拧开的。
可是人一着急,脑子就容易犯傻。这又不是普通的门把手,上面有个旋钮,一拧就开。这是那种锁匣,上面铰链锁眼一应俱全。
“快呀徐涛,那东西又站起来了!”苏雅大叫了起来。
不管了!
反正打开门它也会跟出来,我索性一把搂起苏雅,把她从门上面的通风窗推出去,然后自己重复了进来时候的那一套动作,只不过现在把手到了左边,踩上去的是左脚——
为了保持平衡,撩门框的,也只能是右手了。
我听到自己的手腕咔吧一声,剧痛立时如高压电一般顺着胳膊袭上心头,疼得我头皮发麻。我赶紧咬住牙,手指这才没有因为剧痛而从门框上松脱。
但我整个人也就挂在了这里,疼痛让我动弹不得。
我擦!谁来救救劳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