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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安慰了我一下,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还有能做的事情。你不是说了吗?我们的目标就在五楼,只要往上走,准没错。”
我们也只能这么想了。瞧一眼校医办公室,没有动静。但是一想到那个粽子可能就在猫眼里往外盯着看,我心里就直瘆得慌。
不论如何,这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走,必须走,上楼去。
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在哪儿了。到底走的是几层跟几层之间的楼梯,只能凭着楼上隐隐传来的琴声来估计。
琴声很好听,从那声音的大小来推断,这里大概是在三楼左右。
怎么这就到三楼了?管它存不存在地下一层的说法,我们只上了一层啊。
我晃晃脑袋,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反正我想也想不明白。
我和苏雅别无选择,只能就这样闭着眼睛往楼上爬。按理说,如果这里是三楼,那下一个平台很可能就可以看到盖湘芸留下的血迹了。
然而我们还是没有看到。
待我们上到了下一个楼层以后,我们又出去瞧了一眼。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个楼层,没有一间教室有门牌号。而我的那根短棍,就躺在其中一间教室的门口。
是死循环!
我绝望地走到了那间教室的门口。门框边上,还有我之前趴在墙上的时候留下的一抹口水。我们,又回来了。
苏雅骂了一句,我从没听过她爆粗口。她也绝望地瘫软在了墙上:
“这也太邪门了……这,这是我们学校,每天都在用的教学楼吗?就算是算上有意营造的娱乐场所,我也从没听说过这么诡异的鬼屋。我、我们怎么办?”
我瞪着眼睛,盯着地板,一眨不眨。
“还能怎么办。继续往上走!”
我不知道我们又往上走了多少层。
隔几层,就能看到盖湘芸留下的那滩怎么也洗不掉的痕迹。
而在我们上到下一层以后:
要么有个医务室,要么有我的短棍,要么有门牌号,要么没有,要么能看见门厅透进来的月光,走过去一看只是亮一点的教室,要么看不见。
我们越走越快,体力慢慢见底,喘起了粗气,越喘越是绝望,越绝望跑的就越快。
我们不知何时不再走路,换成了跑步上楼,越跑越快。仿佛楼下就是那个粽子,循着楼梯之间的缝隙正在往上看,死死盯着我们,没有眼皮,定格着微笑。
终于,我们没了力气,在一个有医务室的楼层停了下来。苏雅就地坐下,筋疲力竭。
我心说,女生就是女生,体力确实不够用。
然而,更让我绝望的是——
我从来没动过那根短棍吧?现在怎么又出现在这层楼了!
“你别动。”我按了按苏雅的肩膀。“我好像看出点端倪了,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说着,我就把她扔在那里,自己爬上了楼。身后却突然响起了苏雅恐惧的声音:“你别走!别离开我!万一走散了怎么办,我害怕!”
然而,我别无选择。
最终,我还是跑到了下一个楼层。我以最快的速度往里瞥了一眼,果然,那里也有一根短棍,横躺在一间教室的门口。远远的还能看见墙壁上的水迹在反射对面教室透进来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