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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曼当然清楚郑寤生是何等杀伐果决之人,只是她心里一只心心念念君夫人的位置:“父亲,旁的也就罢了,您为王上征战沙场多年,劳苦功高,旁人的功勋都比不过您,这君夫人之位不落在我们家里,还能落在谁家里?”
邓辉一听就变了脸色:“以后少提这些混账话!”
邓曼不干了:“怎么就是混账话了?我要姿色有姿色,要才华有才华,要手段有手段,怎么就不能当君夫人?”
邓辉冷笑:“你有王上的心吗?”
“我……”邓曼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哼,王上心里惦记的人,那是能为他欺身上去挡刀的!”那一幕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郑军包围帝丘之时,某一天,一小股敌人突然从城墙上跃下来突袭,众将士都上赶着和这股敌人交手,好得军功。却不曾想,一个刺客混在人群中,直奔国君而去。当时,要不是那个瘦瘦小小的侍卫挡在王上面前,王上焉有命在?
后来,他多次留心观察,发现,王上对这女侍卫确实非同寻常。
舍身相救的情谊是家世可以比的吗?
看多了世间浮沉,方能明白真情的可贵。
当然,他也不愿意太打击女儿,临走前留下一句:“若是你能给王上留下子嗣,说不定还有机会。”
一句话直接把邓曼的眼睛说红了。
内心惨然道,王上都不愿意碰我,上哪儿去给他留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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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延华殿,郑寤生径直去了隶书房。与往日不同,隶书房中除了祭仲,便没有其他人了。
“有什么发现?”郑寤生直接问。
“还真有。”祭仲笑道,“斐驷有个小妾,姿色绝佳,武功也不错,在斐驷被捕后就消失了,估计已经逃往卫国,投奔她们庄主去了,也有可能去了其他据点。”
“还有呢?”
“其他几家贵族里面,经过彻查,发现也有类似之人的存在,这些人啊,要么是别人家爱妾宠姬,要么直接是正室夫人。”
“不奇怪,那个魅曲,不就是前任卫国君的宠妃么。”
祭仲摸了摸鼻子:“得,王上,您可别娶个朱雀山庄的人回来当宠妃,受不住这折腾。”
几句话就能唆使得一个国家改换国君,卫国就是眼睁睁的例子,而郑国之中,姜太后和郑段起事,想来背后少不了斐驷那小妾的推波助澜。
“朱雀山庄,真的只是一支江湖势力吗?”联系前因后果,郑寤生不禁狐疑。
“不好说,谁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呢。”祭仲贱兮兮凑到郑寤生跟前,“王上什么时候兑现您的承诺?”
“什么承诺?”
“国相之位啊!”
“子吕大人还没退位呢,你急什么。”郑寤生没好气地敲敲桌子,不能让你这么便宜地上位,还得再考验考验。
我就知道!祭仲心中愤愤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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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回到正轨,郑寤生每日都很繁忙。
忙着善后,忙着处理全国各地的民生事宜,殷澈虽然能够见到他,每日说的话却不多。
准确地说,是每日说话的机会不多。
有公务的时候,郑寤生要忙着上朝,忙着和一帮朝臣唇枪舌战。没公务的时候,邓曼会贴上来,解语花似的美人再跟前转悠,叫人想生气都生不起气来,何况她父亲还是个大功臣,不能对人家女儿太差,不然会让老臣寒了心。
祭仲看了看国君忙得脚不沾地的背影,再望望脸上无甚表情木头桩子似的殷澈,实诚道:“有朝一日王上若是薨了,肯定是过劳死的。”
殷澈瞪他:“你才过劳死呢!”
祭仲一脸无辜:“实话实说而已。”
殷澈转身离去,不理他了。
她每日能做的事情屈指可数,往返于椒明殿和隶章台之间,郑寤生上朝的时候,她就去太极殿转转,当然,偶尔也去三殿下那里坐一下。
如果心里没有惦记着什么事情,这样的日子她不会觉得无聊,甚至每天会因为能见到郑寤生而感到无比开心。
可是,有些事情,既然说出了口,就像一个种子,在心里扎下了根,越往深处去,越稳固。
寤生说过要娶她为君夫人的,应该没有忘记吧?
事实上,郑寤生是真的忘记了。
他是个合格的君王,几乎把毕生精力都扑在了国事上,郑国在他的治理之下国泰民安,国力强盛。为了描补太后捅出的篓子,又不得不赔进去许多时间和精力。
而澈儿,澈儿就在身边啊,有什么不同吗?
不知不觉,曾经许过的承诺就这样耽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