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是听风就是雨,没有半点主见,田丰忍不住在一旁暗骂庸主。
不过他还是上前劝说道:“主公啊,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啊,潘将军在前方为国平定乱贼,已属不易,现在你居然听信小人谗言,怀疑到他的身上了,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
这话让韩馥十分惭愧,自己的女婿确实是为国平叛黑山军,若是抓他回来,岂不是寒了前方将士们的心?
“此话有理!好,我不写了。”
“主公!休要听信这鼠目寸光的田丰之言,他可会害了你的,你听我的,保证冀州无虑。”
可审配还在一旁疯狂教唆,搞得韩馥心烦意乱,完全搞不清谁对谁错,一时头痛欲裂了。
而俩人还在继续打着口水战,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管韩馥的死活。
见俩人还在耳边嗡嗡,气得韩馥一把抓起磨墨的砚台朝他们俩身上丢去,墨水飞溅了他们一身。
“滚!都他娘的给我滚!”
韩馥被他们俩气得捂着头,露出一脸的痛苦表情。
审配见状后,也没再说些什么了。可田丰却有些恨铁不成钢,从而刚而犯上了。
“主公你能不能冷静点!为何不动动你的脑子......”
还没等田丰说完,暴跳如雷的韩馥一把把面前的桌子掀了个底朝天。
“还不滚是不是?来人,拖出去杖打二十!”
韩馥本想好好说话,但奈何自己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主见来,只好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在田丰被拖出去挨打的时候,审配趁机拱火,把韩馥洗脑了好几遍。
这下没有反对的声音了,韩馥自然听从了他的建议,立马派人召回潘凤回冀州议事了。
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冀州,实际上已经危机四伏了,群臣不和,定会出现大乱,而这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奔波了几天几夜以后,王匡终于带着部队赶到河内城下了。
看着曾经的部下对自己拉弓拔驽,堂堂的河内之主王匡,居然落到今日这步田地,简直是悲哀又不幸。
“楼上的小子给我听着,快去把那小人潘凤叫出来!快!”刚到城下,王匡就忍不住喊着。
而这边的潘凤收到王匡叫嚣的消息后,从容一笑,他早就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带了多少兵马?”
“启禀将军,不下一万。”
看来王匡的家底就这么点儿了,现在没有补给的士兵,估计也浪不了几天了。
河内现在兵精粮足,虽说没有一万守军,那也不下七千了。
没有火炮的年代,攻城人数不是守城的几倍,去了也是白给。
就凭王匡这点人马是绝对啃不下这座城的,潘凤心中丝毫不慌。
众将都建议潘凤坚守不战,那王匡没有补给,到时久攻不下此城,定然会自行撤退的,根本无需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