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随着师尊在魔界历练,仗着有人给自己做靠山,他可没少折腾。&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虽不是战战顺利,却也成功闻名魔界了。
那段时日,几乎所有魔修都晓得人界来了个叫风清远的杀神,只是当年他面上戴着面具,没人知晓他长相如何罢了。
可如今他卧底此处,若是给人知道他就是风清远,不给人打死也会被来寻仇的烦死。
“这名字不好,”洛行止面色严肃,微顿了顿,“不适合你。”
风清远眉梢跳了跳,随即皮笑肉不笑地伸手,一把捧住了他的脸挤了挤,幽幽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还是这么耿直?我脾气要是再差点,还真忍不了你了。”
“放……放手。”
洛行止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忙后退两步逃开了前者作乱的手,可面上的严肃也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脸的不自然。
风清远见状,双手环胸无奈道:“若是被宗门里的弟子看到他们平日里清冷高绝的大师兄这幅样子,怕是会吃惊得下巴脱臼。”
洛行止又抿了抿唇。似乎在风清远面前,他非常喜欢抿唇,看得前者心中一动,调戏的话刚要从嘴里溜出来,就被他低低一句“只有你能看到”怼得哑口无言。
风清远扶额:“你是来干嘛的???”
他尴尬地不行,扭头便向着木屋走去,洛行止却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木屋之中。
还未开口,洛行止的目光便在进入木屋那一刻被案上一套白衣吸引了去。
天玄剑宗虽为剑派,校服却是几大仙门之中最为复杂的。因此洛行止只需一眼,便能看出这套白衣的制式乃是剑宗校服。
他直直望了一会,轻叹道:“你还留着它。”
这套校服被叠的极为整齐,看似放置已久,却全然如新,想必是主人极为呵护之物。
“是啊,”风清远伸手抚了抚,神色温柔,墨眸中带了丝丝怀念之色,“这是冠礼时师尊亲赐,到如今,竟已百年了。”
“如此不舍,为何从不回来看看?”洛行止低下头,眼眸隐于长睫的阴影之下,“我……我们,很思念你。”
风清远抬头,微微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半晌,突然摇头苦笑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成离的修为与他差距过大,若要成功报仇,他必然不能与其硬碰硬,因此风清远这不得不走这一条路。
“只是如今的我,怕是已然配不上它了……”
风清远叹着,却还是伸手理了理校服之上看似并不存在的褶皱。
见他如此,洛行止思索了一下,终于抬手化出清音来,递到风清远面前。
“我得了本命剑。”
古琴澄明剔透,气息纯正,众多剖面将琴身底部一道阴影匿得若隐若现,风清远正好奇那阴影从何而来,便见洛行止单手一掀,将琴翻了个面,露出隐于下方的一把长剑来。
此刻的清音,说是琴,倒不如说是鞘。那剑在琴中时毫无特殊之处,甚至一丝气息都未流露而出,可就在洛行止拔出它的一瞬,一股诛魔伐魄的剑气瞬间释散,迫得风清远气息微滞,竟不由自主退后两步。
“好剑!”他眼前一亮,洛行止听他这声赞叹,却似松了口气,眸中竟露出些许轻松之色来。
见身前之人有些跃跃欲试,他心意一动,将手中长剑的剑气拢回,交到了风清远手中。
此剑造型古朴,通体玄黑,不知以何材料所铸。剑格下方以秘银刻了古体“归离”二字,而中下端却覆了行同材质的符文,仅一望便能使人感到淡淡的压迫感。
见他抓着剑左瞧瞧右看看,洛行止眸中染上淡淡的暖色,开口介绍道:“此剑名归离,能斩魔元,诛魔魄,你……”
让他小心的话还没说出口,风清远却已将手指凑到了剑锋处。还未触及,蕴于其中的剑气便察觉到魔气,瞬间波动,将其割伤。
白皙的手指瞬间溢出血来,洛行止见状,迅速将剑召回,抓住他的手运起治疗术来。
风清远缩了手,笑道:“小伤,不妨事,况且仙修的疗愈之术已经对我不起作用了。”
只见他手上青光一闪,将血止住后,又道:“此剑怕是得来不易吧?不过以清音为鞘,倒是个好想法,亏你还真想得出来。”
“嗯,妙音师叔不大高兴,”洛行止收了手,垂眸道,“清音气息温和纯正,可克其锋锐剑意……”
见对方连连点头,他犹豫一瞬,复道:“对此剑,你有何感想?”
“啊?”前者嘴角一抽,“额,感想……”
洛行止虽不说,可风清远毕竟也是去过剑冢的人,其中什么情况他也了解三分。
看这剑的品相,想必若不费一番大功夫,根本无法降服。而不管他用了什么方法,能让一向以好脾气闻名的妙音尊者生气,说明他定然做了什么危险的事,且伤势不轻。
只是他不愿说,风清远便也没再问。可此人这样直白的问他有何感想,倒教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霜眸倒映出他怔愣神色,洛行止突然开口:“随我走吧。”
“啊??”风清远有点懵。
未待前者再做反应,他又开口道:“归离……或可在以后祝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