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过来了没有？”

    李二牛有些不敢看妻子，不着痕迹地把头侧过一边。

    “嗯，马上就过去了，你再等会。”

    挂掉电话，余香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问道：“要出去吗？”

    听不出有其他特别，例如怀疑的语气。

    “嗯！”

    李二牛点点头，声音很平静。

    “灵儿那边的下水道给堵了，要我过去帮弄一下。”

    “灵儿吗？”

    说起李二牛的堂妹，余香幽幽叹息了声，有些责怪地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你这哥哥怎麽做的，连自己的妹妹都照顾不好。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自己住，也不多点关心人家。”

    说到这里，她再次叹息了一声。

    “也不知道灵儿她怎么想的，年纪都不小了，总是不找个人照顾自己。你和你姐都催了不知道几次，帮她介绍对象，灵儿总是不满意。

    其实灵儿那么漂亮，追求她的人肯定不少，这丫头眼光总是太高可不好，有时间你这做哥哥的要多劝劝她。”

    “我劝的还少么？”

    李二牛心中有苦说不出，无奈笑了笑。

    “快去吧，别让灵儿等太久。”

    余香搓着自己半干的长发，催促道。

    出了家门，李二牛给自己点上根烟，烟雾吸进心腔，再徐徐吐出，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

    “继续这样下去吗？”

    李二牛长长喘了口气，抬头看一眼繁星点缀的夜空，思绪飘回那年初夏，那个突然打破了李二牛平静生活的女孩……

    清楚记得那年李二牛正读初中，正是情感无限的中学时代，对女生充满强烈的好奇、还有抑制不住的幻想和奢望。

    在那个单纯胆小的学生时代，跟女生确定超友谊关系之后，能够牵牵手，一起逛街看电影就很了不起了，极限最多也就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偷偷么么个嘴。

    突然那天，李二牛叔叔的女儿灵儿，搬来到他们家。

    父亲告诉李二牛，居住在另一个城市的叔叔和婶婶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夜间成了孤儿的灵儿没有人照顾，只能搬到他们家来。

    挤进这间只有两室一厅，不足六十平米的小房子里。

    于是乎，李二牛的房间里多出了一道木板隔墙，说是墙，其实不过是几毫米的三合板罢了。

    中间有个小门，由于制作粗糙，隐隐有一道难以发现的门缝，也就指甲那般细小，位于门的下方，不蹲下来靠近看根本无法发现。

    当然，当时的李二牛并没有太多的念头，那道门缝也是后来无意中才发现的。

    对于灵儿这个突然到来，好几年没有见过，只比李二牛小一年的妹妹，他们一家都很照顾她。

    毕竟在她的身上，流着和李二牛同样的血脉。

    依稀记得小时候，这丫头特别顽皮，整天跟在李二牛背后怂恿他做一些捣蛋的事情。

    比如把邻居家的小狗扔进池塘里，美名其曰，教小狗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