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东里婳也郁闷得紧。
成武帝对她的确是不错的,体谅她是初次,很是耐心打开她的身子。东里婳久未经欢爱,身子想要,但又必须装作一副死鱼样,简直是双重折磨。后来成武帝尽量让她舒服,她的确也舒服了,但还得装作撕心裂肺地叫,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儿没有?好不容易结束了,她也快虚脱了——因为自己喊的。
这绝对是自己有史以来最糟糕的床事。
于是郁闷的两人郁闷地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才睡着不久的皇帝突然被人推醒,“陛下,臣妾难受……”
成武帝顿时醒来,他听东里婳的声音有些不对,立刻扬声叫人进来点灯。宫婢立刻举着烛灯进来了,寝殿内马上一片灯火通明,光芒飘进床内,成武帝借着烛光一看,心中一个咯噔。
东里婳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许多红斑,与她的胎记不同,就好像被人,一张脸上到处都是,并且不止脸上,她伸在外面的手背,也出现了或深或浅的斑。
“陛下,臣妾好难受,臣妾浑身都痒,又像是快喘不过气来。”东里婳急促地喘息,她的手捂着胸口,想要坐起来,却看见了她手上的红斑,东里婳惊愕不已,“我的手上……是什么!”
成武帝还不及说话,东里婳已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快叫太医!”
***
值班的梁太医匆匆赶来,隔着屏障为东里婳悬丝诊脉。太医诊了半晌,擦着汗悄悄塞了银子给守夜的宫婢,问她皇后现下是什么情况。守夜的正是雾桃,她哭泣着扔了太医的锦包,“娘娘生病了,你给我银子做甚!还不快想法子治好娘娘的病!”这宫里也太奇怪了,当御医的不好好替娘娘看病,还给她塞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