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武帝瞅着东里婳笑得古怪，又说不上哪里怪。就问她：“你笑什么？”

    东里婳摇头，“臣妾只是想着，陛下日理万机，不记得这些琐碎小事。只是这丽妃……陛下说放是不放？”

    成武帝道：“梓童如何想？”

    “臣妾自是听陛下的，陛下若是消了气，臣妾就放，陛下若是还未消气，就让她再关一阵子。”东里婳理所当然地说。

    成武帝沉沉笑了，过了一会，道：“朕既已记不清什么事了，便放了她罢。”

    “是，臣妾遵命。”东里婳微微低头。

    施姑姑一直立在一旁，听帝后二人的对话暂时停了，轻声插话道：“陛下，娘娘，是否传膳？”

    东里婳还未说话，成武帝站起来，伸了伸胳膊，“朕今日不在凤宁宫用，朕去淑妃那儿看看，夜里宿在雅妃处。”

    瞧瞧这后宫三千的大忙人。东里婳跟着站起来，听见成武帝略带笑意的下一句：“不知皇后娘娘可允？”

    东里婳迷茫地指指自己，“陛下问……臣妾？”他是皇帝，不是想去哪就去哪？为什么还要问她允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