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婳眯着眼笑。成武帝看着她笑，心中舒坦。他知道东里婳进宫后一直谨慎不安，现下渐渐自在了些。

    “行了，不提这事，先时说的，你问了你弟弟，何时去皇家书院读书？”成武帝旧事重提。

    东里婳不想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她都已经岔开了话题，他却还能记得这事儿。

    东里婳自然知道自家小弟是什么德性，她也不想他与皇家有过多牵扯，这样就算以后她有什么意外，东里家依然能够保全，不像书里写的那样，全族被斩。于是东里婳硬着头皮道：“我问过了，他不愿意去。”

    “嗯？”成武帝略不悦，他皱了眉头，脸色一沉下来，周围的气氛就变了。周遭的人都紧张起来，有些胆小的腿都软了。明知道不关她的事，但是生主子的气，奴才也跟着遭殃啊！

    东里婳心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只随便沉了沉脸，所有人都吓着了。

    东里婳不知道，凤宁宫的宫仆多数是跟着成武帝的老人了，她们都曾见过成武帝在后宫沉脸，血流成河……

    成武帝的确有点不高兴，他肯叫东里英进皇家书院，就是抬举东里家，这么久不听东里婳提起，他还以为是东里婳不好自己开口，没想到她居然说的是不愿意？东里英不懂事，东里家也不懂事么？

    还是他的皇后不让她弟弟去的？

    “他为何不愿？”成武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