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英回过神来,立刻抱头哇哇大叫,“我不去!我不去柏杨书院!”他又不傻,自己现在在这个书院多自在,想睡觉就睡觉,想逃课就逃课,谁也管不着。皇家的书院,一听就是个极严格规矩的,教的人都是皇亲国戚,那肯定都是些不得了的先生,他若是去了,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况且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在那个书院,他定然不能偷懒逃课,保不齐他一逃课,消息就能传到宫里去,被他那皇帝姐夫知道了,皇后姐姐都要挨骂。
东里英这么一想,天都成灰的了。
“儿啊,这是好事啊。”东里夫人倒是很高兴,自己本来就忧心爱子的学业,想请个好先生教他,好先生都不肯收,如今竟然能到皇家书院去读书了,那些都是教皇子的当代大儒,多少学子见都见不到,更别提在他们门下听课了。若非女儿进宫做了皇后,这等好事怎么能轮得到他们头上?
莫非这就是婳儿给英儿求来的恩典?
东里老爷跟夫人想到一块儿去了,“莫非是女儿在天家面前给英儿求的?”
东里英听见了,道:“定不是我姐姐,大姐姐最是对我好,知道我不爱读书,才不会逼我去那种地方!”
东里夫妻想想也是,大女儿对弟弟惯来是疼爱的,在家时东里老爷嫌东里英不争气打他,东里婳还会替他说话,说他天生不是读书的料,不必太过强求。
只是不是婳儿,又会是谁记得英儿?东里老爷给公公们每人塞了一个荷包,笑眯眯地问领头的公公。领头的太监暗地里掂了掂略有些份量的荷包,面上对大方的国丈老爷更加笑容亲切,“国丈爷,奴才是陛下派来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