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今日过生辰。”他总不能已经忘记了罢？

    “朕知道，他一会要来磕头的。”成武帝淡淡道，“传膳。”

    东里婳犹豫道：“那陛下今夜不去华阳宫？”这难道不是约定俗成的么？哪个宫里的小主或是皇子公主生日了，皇帝会去那屋儿坐坐。

    成武帝奇怪地看她，“朕为何要去？朕不爱去华阳宫。”

    “啊？”

    成武帝想了想，随手一挥让人退下，而后他对东里婳说：“德妃是隆昌皇后的妹妹，隆昌皇后逝了之后，她主动提出养育大皇子，并与朕许诺这一生只有大皇子这一子。”

    东里婳点点头，“所以……”

    “所以龙精宝贵，为何浪费？”成武帝理直气壮地说。

    东里婳僵住了，竟无言以对。如果从一个平凡且自信的男人嘴里说出来，他可以被喷死！但是这位的确是不平凡且自信啊！他的崽有可能是天下之主！

    不过照他这么说，那就是从那时起，他就没碰过杨德妃了？

    东里婳猜测杨德妃本意是想跟成武帝表心志，没想到男人跟她想得完全不一样。她只是不要孩子，成武帝却是连她也不要了。于是她只剩下大皇子，怪不得那样宝贝。

    待帝后二人用了膳，大皇子果然来磕头了。

    照理他本应早上来的，但是成武帝早晨要上朝，便叫生辰来磕头的孩子都改到夜里。

    成武帝让虞恒起来，教育他年长一岁，当更谨言慎行，不要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