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妃无奈地看着虞恒，“我儿就是太善良！你总拿一颗真心对人，殊不知别人早就对你包藏祸心。你别看二皇子小小年纪，但他的母妃是邓淑妃，最是阴险不过的人，连你父皇也被她哄骗了。当初你的亲生母亲，我的姐姐隆昌皇后最提防的也是她，我甚至怀疑，当年姐姐难产，就是她搞的鬼！因为皇后不在，就是她一家独大了。”

    虞恒大惊失色，“母妃，您说的是真是假？”

    杨德妃叹息道：“真真假假，真相自在人心，我并无证据，只是你母后定是被她害的，如今她与她的儿子又来害你，都是为了太子之位。恒儿，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

    虞恒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微抖。

    ***

    成武帝与东里婳一路信步，却恰好走到文渊阁外的荷湖边，东里婳不知道成武帝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心想他是不是知道早上的事儿了，然后就听见成武帝指着凉亭说：“那凉亭名为定山亭，牌匾是高祖亲笔所写。”

    东里婳今早只顾解决事情去了，倒是没注意凉亭的名字。“是有什么深意么？”

    成武帝走到池边，眺望立在中央的亭子，幽幽说道：“史书上说修建这亭子的时候，大穆一角动了地龙，高祖担忧不已，便将此亭取为定山，为平定山河之意。”成武帝顿一顿，“说来也巧，自高祖取名这亭子后，大穆再没动过地龙。”

    东里婳笑道：“那是真龙镇压么？”

    成武帝轻笑，“许是这个理……朕要不要也写一个……”

    后面的话有些犹豫含糊，但东里婳还是听见了，她问：“陛下要写什么？”

    只是成武帝却没有回答，东里婳看过去，成武帝却好像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好像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