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学生活怎么样，还好吗？”

    “……不太好。”

    厉婳微惊，问：“怎么了？”

    虞崇瑾却没有再回答，他的注意力似乎全在店长的剪刀上。大概是当过皇帝的通病，总有庶民想害朕。

    厉婳也就暂停了话头。

    店长紧张兮兮地将虞崇瑾的发型整好，手心都汗湿了，结账时，他还莫名其妙破天荒地又给厉婳打了个折。

    等他们走后，前台问店长为啥要给厉婳打折，店长都不知道自己中啥邪了，只能高深莫测地摇摇脑袋，走了。

    说完便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前台。

    整好了头型的虞崇瑾，比刚进理发店的时候精神多了，只是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穿着拉垮的衣服也不太行，厉婳想着带他去买几身衣服，但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厉婳就跟他说：“天气冷，去吃个火锅，怎么样？”

    虞崇瑾摸着自己凉飕飕的脑袋，应了一声。

    厉婳便选了一家她常与朋友的火锅店，这会儿已经过了用餐高峰期，他们不用等位，厉婳坐下后，用手机下单，点了一堆东西，拿给虞崇瑾看，问他还要什么东西，虞崇瑾用手指划了划看了看，没有再添什么，自己点了下单。

    服务员过来给他们倒茶，厉婳对服务员微笑说谢谢，服务员对她回以一笑，说不客气。虞崇瑾注视着这一幕，将手机还给厉婳。

    周围熙熙攘攘，厉婳与虞崇瑾面对面，陷入短暂的沉默。

    厉婳看向虞崇瑾，虞崇瑾一直在看她。

    她没有回避他的视线。

    这点复古的橘黄灯光，二人的目光相交，恍惚中回到曾经。凤宁宫内，龙凤床上。

    厉婳的心不若表面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