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手机用户输入:М..СОⅢ “嘶——好了...这样就行了吧?”
在确认周围的英国舰艇都被清空了以后,兴登堡瘫坐在地上,用力点了一下损管和大.保健,终于感到身上的疼痛略微有所缓解,表情不由得舒展开来。
但是在连续不断的战斗后,心理上的疲惫却始终挥之不去。
“唉——”
兴登堡轻轻叹了口气,用手臂使劲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满是疲惫和血迹的身体,来到了指挥塔外。
没有亮光,没有炮声,没有战舰的残骸,只有海风和海浪的声音,仿佛刚才的激战全部都是一场幻觉。
但是船体上遍布着的焦黑痕迹和伤痕,却仍然还在那里提醒着兴登堡刚才发生的战斗是何种惨状。
“抱歉,为了活着......”少女倚在断了一半的栏杆上,完全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身上已经几乎完全破碎的衣物,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不过,说抱歉也许有些可笑了吧,自己的生命总是显得比别人的更重要不是吗?”
兴登堡摇了摇头,北海冬天冰冷刺骨的海风吹拂在少女裸露着的身体上,能够突破数件防寒衣物的冷风却没有对少女造成一丝影响。
“果然我还是有点多愁善感吧?”
“不过,我不信教,所以不能为你们祈祷了...抱歉。”
伴随着轻声的呢喃,兴登堡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舰桥上,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指挥塔里的最后一点亮光。
无人的战舰,继续寂静而孤独地在漆黑的大海上航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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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吗?”
舍尔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踌躇不安着,他能隐约感觉到,德国的大限已经迫近了。
“是的...我们发出的所有电报,兴登堡号都没有作出回应......”
士兵仍然一如既往地如实报告着,这大概也是现在这名德国士兵唯一能做的了。
“...好吧,我知道了。”舍尔大致也能猜到,兴登堡已经通过某些方式知道了他们想做的事了,但现在的最大问题不是这个。
“那么英国人的反应怎么样?”
“英国人还是和以前差不多,没有发布什么消息,不过,原本在奥斯陆峡湾的英国舰队大部分都已经撤离。”
舍尔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么看起来英国佬现在还在焦头烂额中啊......对于那家伙会是个好消息吧?”
想到某个正在处于监禁中的上校,舍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将军,现在英国人的主力大部分都被牵制住了,我们是不是能——”
这名士兵似乎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哈,要是那群起义的混蛋有你一样的想法就好了。”
舍尔苦笑两声,顺带往嘴里灌了一杯凉咖啡。
“不过,不能,”舍尔这次的语气有些低沉,“这场战争,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我们不应该为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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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1点,兴登堡号依然保持着灯光静默与无线电静默,如同一艘鬼船一般在海上飘荡着。
而这艘战舰上唯一还有灯光亮着的地方,是兴登堡自己房间里的浴室。
不知道是运气比较好,还是因为损管的原因,兴登堡号上的电路虽然出了一些问题,但是输水管道竟然没出什么问题,这也是现在兴登堡可以躺在温暖的浴缸里的原因。
原本在少女身上干涸的血迹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留下的是没有一丝伤痕的,完美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此时少女玲珑的身段在朦胧的雾气中显得格外诱人。
“......”
兴登堡从浴缸中站起身,任由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当中,水珠冷凝在银发少女修长的脖颈上,然后在重力作用下划过锁骨,爬上了高耸的山峰,最后在峰顶不慎跌落。
少女赤着脚跨出了浴缸,就这么站在了浴室的镜子前面,细细地观察着这个已经陪伴自己度过两年的躯体。
“真的很漂亮。”
这并不是自吹,是兴登堡发自内心的感叹,事实上每一次在洗完澡后,她都会由衷地站在镜子前,感慨这个身体的完美,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
如果是原本的世界能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兴登堡觉得自己就算是少活半辈子都愿意。
“但是......”少女看向镜中的自己,那个少女的红色眸子像是一滩死水,没有一点点激动或是兴奋,只有一脸平静。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拽下了一条毛巾,草草地擦干了自己的身体,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杯冰咖啡,兴登堡就这样走了出去。
兴登堡轻轻抿了一口咖啡,放在床头,然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说起来,两年前我似乎还对着自己发过电来着?”
兴登堡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变得有些跃跃欲试,但是很快,少女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兴致。
兴登堡在床上碾转反侧,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
一片漆黑的房间,一片漆黑的夜空,窗外如同恶鬼般呼啸的海风,以及出奇的寂静的巨大战舰。
“......”
少女没有再自言自语,只是把被子往身上卷了卷。
这个小房间变得安静起来,但是周围纷杂的声音却变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