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输给你了，大叔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来，烤香肠吃吗？”

    克鲁格并没有马上回答少女的问题，只是笑着在少女的面前晃了晃装有香肠的纸包。

    烤肠的香气让许久没有吃过东西的少女稍稍咽了口口水，虽然进食对于她来说并不必要，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失去了食欲。

    轻轻吸了两下鼻子，大选帝侯缓缓向克鲁格手中的香肠靠近。

    然而正当少女把手伸到了半空中的时候，她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不...不要了。”

    看到少女那莫名其妙的抗拒，克鲁格大致也能看出来她是怎么回事了。

    “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男人如此问道。

    少女微微点了点头，又随即摇了摇头。

    “说说吧，”克鲁格笑着用手摸了摸少女的头，眼神稍微恍惚了一下，“这里只有我这个被抓来当苦力的糟老头能够听的到了。”

    “......”

    少女低着头，一言不发。

    克鲁格也没有继续问，只是静静地坐在银发少女的旁边，任由时间渐渐过去。

    许久过后，少女终于抬起了头，脸上有些自嘲的笑容。

    “其实，最不想让你知道就是了......”

    “嗯？”

    克鲁格点了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呐，我说啊，就是...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当初你认识的那个‘兴登堡’她...”，少女说到一半，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她杀了很多人吗？我是说...她知道她杀了很多人吗？”

    听到少女的问话，克鲁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啊，这个啊？”

    克鲁格摇了摇头。

    “是的，她当然知道，而且对此记得很清楚——约1万7千人，如果英国人的损失报告是准确的话。”

    “！！！”

    大选帝侯的脸上先是浮现出了震惊，随后又变成了自嘲。

    “这样吗，看起来我还真是...有些蠢呢。”

    “怎么了？”

    少女双手抱住膝盖，把头埋进了臂弯。

    “没什么...只是感觉自己有些可笑而已。”

    大选帝侯的脑海里仍然记得，那些自己从未想象过的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令人作呕的气味，还有...浑身发软的自己。

    “我竟然...这么懦弱吗？”

    “不，并不是。”

    克鲁格站起了身，轻轻敲了敲大猴的脑袋。

    “要知道那孩子，当初可是直接哭鼻子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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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日常沉在海里思考了一波人生的兴登堡才刚刚上岸，就在旁人惊讶的眼神中打了个大喷嚏。

    “淦，又是哪个混蛋啊？”

    难受地揉了揉鼻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鼻涕，兴登堡下意识地看向了得梅因号。

    “哇——眼睛，我的眼睛！”

    躺在地上打滚的兴登堡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恶意笼罩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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