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到我很意外吗?"
少女稍稍挑眉,目光从大选帝侯那血肉模糊的双腿,移回了眼前的军官身上。
克卢格面色有些杂地看向了那张熟悉的脸庞,时间仿佛在少女身上凝滞,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如果忽略此时的情景,她和第一 次相遇时相比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啊,幻觉...
虽然这么说若,但地上冰冷的触感和船体的摇晃提醒着他,他现在还十分清醒。
“意外..不,并不是. .”克卢格勉强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 ,也许本来应该会是在其他的一
“另种情景?”
,其他的时候, 比如说.." 男人低头思索了一下,“也许是在20年后? 30年后?或..在下一 次出征中?"
兴登堡稍微愣了一下,但是在看到克卢格脸上的皱纹时,-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这样啊但是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我都被上帝拒之门外了。
是的. 当然. 我也发现了。”不约而同地,-抹苦笑浮 上了两人的脸庞。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是这个情景。
说若,克卢格低头看向了怀中不省人事的少女,如果是普通的士兵,在这样的伤势下恐怕已经离死不远了。
“放心,她死不了。
兴登堡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黑色的衣物已经被浸湿染成了更深的颜色,而背心破处露出的肌肤上,深红色痕迹则说明了- 切。
“在10分钟前,这里还是个洞一到心脏的那种。
“而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还活跳乱跳的。
虽然没有作声,但老上校的神色稍微显得轻松了一些,其是在看到大选帝侯身上的伤口开始渐渐息合的时候。
兴登堡静静地站在略带倾斜的地面上,-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抬起头,克卢格意外地发现兴登堡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并且看向大选帝侯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不.没什么
少女摇了摇头,随即偏过视线。
“毕竟谁都不会对一个刚刚给自己身上开了洞的敌人友善吧?”虽然知道兴登堡的意思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克卢格并没有选择继续追问下去。
船舱内又只剩下了海浪声,还有引擎不堪重负的呻吟。
“什么事?"
听到兴登堡的声音,坐在地上的克卢格又抬起了头,然后看到了兴登堡脸上那十分明显的不满。
“没有什么要说的,要问的事情吗?”
那种语气.就像是和朋友约好的见面,却被放了鸽子样。
”当然,有很多,但是真的见到时的时候...男人莫名地笑了笑。
“活着就好,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重要呢?
看若兴登堡一副有B不能装.憋着浑身难受的样子.克卢格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些许。
“各种意义上来说.长不大啊...
“什么?”少女敏锐的听觉让她捕捉到了一些敏感词。
“不,没事..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很乐意听听你的故事。
“像以前一样。轻轻晃了晃脑袋,少女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混乱,一 时间竟联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