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皇又可曾正眼看过她?
可她不敢有怨言,只能乖巧地又往下压了压自个的身子,示意自个都听进去了。
皇上点了点头,看了眼皇后,皇后这才将话头接了过去。
“你父皇之言,全是本宫心中所想。”
听得这道温温柔柔的声音,赵灵越心头忍不住一个激灵,整个身子更是僵硬了。
“定国公常年征战在外,家中事事你须得亲力亲为,不可假手他人,劳累了老太君。”
不管赵灵越如何畏惧这道声音,坐在上位的人还是慢慢悠悠地说着意味深长的话。
皇后叮嘱完,皇上一挥手,免了赵灵越的礼,赐了座。
“前段儿北疆传来了捷报,定国公不愧为我朝之肱骨,又是一场大胜仗,不日,也该回朝了,毕竟新婚,此番得在城中多待些时日得好。”
虽说皇上字字句句全是对陆坚的褒扬,可在座之人心头都清楚,皇上对定国公府忌惮颇深,不然也不会祭出赵灵越这位嫡出公主来。
是赏无可赏的赏,也是明里暗里的罚!
陆老太君更是不敢怠慢,万分恭敬地回道:“臣妇惶恐,小儿承蒙圣恩多年,合该为君分忧、护民安稳。”
皇上闻言,是爽朗大笑。
“得陆家如此忠臣,朕心甚慰。”
几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皇上便借口前朝有政务要忙离开了,陆老太君也是个颇有眼色的人,说是要去更衣,让皇后和赵灵越能单独说会儿话。
待殿内只剩下三两信任的宫人,皇后面上笑意顷刻间是荡然无存,一双瑞凤眼直直地望向坐在凳子上的赵灵越。
赵灵越浑身一激灵,是慌忙站起身来垂首立在一旁。
不多会儿,她就听得前面轻飘飘传来一声轻哼。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