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陆旸出来阻止了这场闹剧。
“小叔叔,他说我娘,还……”成玉飞快地看了眼赵灵越,又仰头望着自己的小叔叔,“不能轻易饶过他!”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陆旸伸手,抚摸过成玉面颊上的红痕,道,“做人要顶天立地,要是狗咬你一口,你就要咬回去,那你成了什么了?做人啊,是要动脑子的。”
妇人虽被赵灵越派来的人给押住了,此时听了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天不怕地不怕地扯着嗓门嚷着。
“你骂谁是狗了?”
“谁还在乱吠,谁就是狗啊。”
听得陆旸这话,赵灵越‘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看热闹的人也跟着笑个不停。
恰在此时,白云书院的人闻风而来,赵灵越趁势表明了自己的意图。
“夫子,原本不过小孩儿小打小闹,结果……属实抱歉,只是我以前在深宫中时也时常听闻白云书院的名声,听说曾夫子收受弟子很是严苛,这……出口伤人,戳人痛处,委实叫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的年轻夫子是曾夫子的孙子,处事是分外老练,当即同赵灵越作揖赔罪。
“待向这两位公子了解清楚了事情经过,在下定会给出一个公平合理的处置。”
赵灵越朝曾小夫子微微躬身,示意自个都听进去了,回身便同京香使了个眼色。
京香会意。
“掌嘴!”
“你做什么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夫子……夫子也出来了,你不是说交给夫子……”
妇人没想到赵灵越还是要动手,顿时就慌了,是挣扎不休。
可赵灵越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将她制住,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戒尺,直接往她嘴上打去,一打一个红印。
“夫子是来了,我也敬重夫子,可夫子能处置的只有孩子,我处置的却是你这冒犯皇室的无知妇人!”
赵灵越贵为大豫的公主,再是不受宠,怎样也轮不到这妇人说三道四,众人只觉这人委实活该。
赵灵越将人处置完了,朝成玉微微一笑,伸手示意他来同夫子道别。
成玉上前,同夫子端正行了个礼,这便跟着赵灵越上了马车。
陆旸身为外男,不好同赵灵越他们一道坐马车,还是骑着自己来时的马,慢慢悠悠地跟在马车的一侧。
成玉一上得马车就离赵灵越远远地,好半晌,才瘪着嘴憋出一句:“你今日瞎说什么呢?大庭广众的,我才不是你儿子呢!”
赵灵越思忖一瞬,比划:“我知道,你也可以不把我当作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