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还是不赌?
江晚娘这下总算是听懂了三人之间的谈话内容,深深觉得文人可真是累。
上辈子,二皇子一直都记着江轩的好,哪怕他自己都在危难中也不忘给顾鸿送钱送物送资源。可实际是顾鸿自己见利忘义,另外攀了高枝。
所以,在江轩和黎行都有点难以抉择的时候,江晚娘弱弱地建议道:“要不然,就留关公子在庄子里吧。”
台阶送上了,江轩松了一口气:“既然妹妹没意见,那便这样吧。”
黎行也连连点头:“都听晚晚的。”
“妻奴。”上官晟有些不屑,更多的却是羡慕。他这样的身份,注定没有单纯的婚事,没有一心为他着想的妻子。
不管说什么,黎行都不在乎。终于放下了大事,看小妻子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他也有些心思浮动。
屋里,江晚娘洗漱后正顶着一头湿发坐在妆台前。小丫鬟秀儿想帮她擦头发,被她支去了黎奶奶房里。
黎行轻手轻脚进门,便见着江晚娘正拉了布巾要擦头发,连忙几个大步过去,“晚晚,我……我帮你擦。”
江晚娘重新把布巾给收了回去,自顾自擦头发,根本就不理他。
“晚晚,你……你在生气?”
很好,黎行的反应还不慢。
江晚娘也没真和他生气,就是想培养培养他胆子。上一次,不就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她难受了点吗,这厮居然就好几天忙到不到三更不回房。
他回房的时候,江晚娘已经熬到不行,往往只是知道有人抱着她睡了一晚上,早上又趁着她没醒,便又起身离开。
要不是那两天官兵搜查和江轩今天过来,她都没办法见着自家夫君的面,这算什么夫妻!
“你快去忙吧,我另外寻个不忙可以陪我的夫君算了。”江晚娘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上黎行就敢这么任性。
或许,这就叫被宠爱的往往肆无忌惮。
黎行吓得脸都白了,“晚晚,你……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别说这样的话了。”
“我为什么要惩罚你?”江晚问。
“我……我错了。”黎行低着头,“我那晚上太鲁莽,不该枉顾你的意愿,你都叫我停了我还……”
江晚娘也羞,脚指头在绣花鞋里都抠紧了。可黎行这是第一次做丈夫,他不像顾鸿那样全是花花肠子,他根本就不知道做一个丈夫该怎么办。
江晚娘只能硬着头皮捂住了他的嘴:“黎大哥,你……你别说了,我没怪你那个。那种时候,我说不要……你不能信。我……我是气你这几天都对我避而不见。”
黎行惊讶,待得脑袋里转过弯来,不由欣喜若狂,蹲下身子,目光灼灼盯着江晚娘:“晚晚,你……你不是因为我太粗莽生气!”
“我都说了,是因为你不陪我,我才生气。我喜欢你,喜欢的是完完全全的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我不希望你建功立业,就喜欢你能多陪陪我。”江晚娘抓着黎行的衣袖,娇娇柔柔地说着能把男人心化掉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