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官玉又抬头问道:“大夫给你开了方子没?拿来我看看。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哦,在这里。”杏儿从怀里摸出一张医单来,递给她:“今日才开的,还未曾去抓药。”
她拿在手里瞧了瞧,提笔又加了几味药下去,一边写一边说道:“这郎中大约见我们家道破落,也不敢用些好药了。——这个你拿去,照抓便是,银子去流烟那里拿。”
杏儿接过去看了看,放入怀中,完了眼巴巴望着她道:“小姐的厚恩,杏儿再生难忘。”
她挑了挑眉,依旧低头写字。“你怀的既是我哥哥的骨肉,我自不能轻待了你,你也不需放在心上。——有三个多月了吧?”
“是,大夫说,快四个月了……”
上官玉抬眼瞄了瞄她的肚子,又低了头。心中默算了算,倒也是快四个月了!自她踢吕天龙那一脚、惹下这后来一连串的事情以来,竟然也才四个月!想起那时的盛世繁华,再看看如今窗外的一派凋零,心中禁不住又是一番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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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流烟拿着封信来进屋。“小姐,门房送了一封信来。”
上官玉停住梳头发的手,问道:“谁写的?”
“不知道,没署名,只写着小姐亲拆。”
“拿过来。”
打开后,先一看落款,居然是李婉仪,信中说她晌午会在相国寺,到时见个面聊聊天。上官玉不由轻笑了一声,随手把信折好放在一边。
她继续梳起了头发。“流烟,把我那个金镯子拿来。”“是平日戴惯了的那个缠丝金镯子吗?”“嗯,里头有几颗药,你拿个罐子好好装起来,放在不当眼的地方。”
晌午过后,原本阴暗的天色转好了些,上官玉从灵堂一回来,想了想没什么事,便打算去相国寺看看。还没出门,却见文铁山急匆匆地来了,一见她就问:“外头传言四起,你可知道?”
她挥手让丫头们都退了下去,请文铁山进了花厅,沏了杯茶给他,问道:“什么传言?”
“就是关于令尊尸体被盗的传言!”
“哦?——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她蹙起眉来,“文大人当日不是说此事可保无人知晓么?”文铁山急道:“我也是很纳闷呀!我已经问过我那手下,他都拿他全家性命对天发誓说没有透露出去了!”
上官玉沉吟起身,想了想道:“难不成还有其他人见到?”“这个……照目前看来,真的很难说!”文铁山烦躁地踱起了步。
上官玉瞟了他一眼,疑惑地道:“此事与大人无关,大人何必如必焦虑?”“怎能没有关系?如果这真是衙门里的人放出来的话,那么这件事肯定会把我拖下水!……而且我在担心,这个人与屡次把停尸房门打开的人也有关系,说不定这就是个陷阱!”
上官玉在屋中转了两圈,后停步说道:“据说,李尚书近来可是天天都在刑部衙门呆到深夜才回家呀……”文铁山望着她:“你是说……李尚书真有可能跟此事有关系?”
“不不,”她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李尚书天天都在衙门里,那么,停尸房被人连闯两次的事他不应该不知道。根据李尚书素日的为人来看,他又不属于那种诡计多端的人,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他怀着恻隐之心,故意把门打开,为范颐行方便的呢?”
“你觉得可能吗?”文铁山定定盯着她。
上官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文铁山摸着下巴说道:“李尚书为人恭谨谦和,但是,一个谨慎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无故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做这样的事呢?要知道,这种事情可是瞒不下去的,何况,我要是没猜错,你还根本没有向他请求过援助。”
她点点头,“你说的对。看来我的方向还是错了。——不过既然如此,那大人就得快些查出这人来才好,如若不然,可对咱们大家都不利。”
文铁山长叹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事情越来越复杂,倒真不知从何查起了!”
上官玉弯弯腰行下一礼:“有劳大人了……”
文铁山呆到近黄昏时才告辞,因为这个,上官玉也早就打消了去赴李婉仪之约的念头,独自在房中呆了呆,就又去了灵堂做了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