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亭疑惑地看向青槐,青槐微一思索后,点头道:“洛姑娘说的不错……”
上官玉端着茶盘退了出来。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退出来以后,摊开手掌一看,掌心的汗水竟似如同下水洗过手一般。她不知道青槐会不会再跟安若亭说些什么,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黄昏后青槐出来时,又意味深长地望了廊下的上官玉一眼,上官玉被瞧得心烦意乱,撇开了头。接着安若亭又唤她进去,她忐忑不安地跨进门槛,安若亭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地吩咐她拟一道划拔治水银子的圣旨。
她默然地提笔写着字,安若亭斜倚在一旁看《Chun秋》,她忽然觉得今夜这屋子静谧得不像话。
“皇上,拟好了。”她将锦帛递到他面前,又低头将双手交叠在膝上。安若亭看了看,将圣旨卷了两卷丢在案上,收手时却不小心碰到了砚台,里头的余墨染了上官玉一身。
上官玉急忙起身擦拭,安若亭一动未动,只是闷声说了句:“天黑了,回宫去吧。”
上官玉颌首退下。
整个晚上,她都在分析安若亭的反应,青槐心里已经有八成认定了她是上官玉的,那么他有没有把这些告诉安若亭呢?他那么忠心于安若亭,按理说,不可能不会把心中的疑虑告诉他,可是安若亭后来的表现,却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算掉下来了一砚墨汁,平日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那么平静,甚至捧书时连手指头都没有抖一下……那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如果知道洛鱼就是上官玉,以他的性子,让人糊弄了这么久,一定是怒不可遏,当场就会质问她的……
应该是的……入睡前,上官玉宽心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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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上官玉留了个心眼暗中观察安若亭,见他仍然还如从前一样,而青槐见了她也并未再提起洛川之事,便也渐渐放下心了。对于青槐不再提起这件事,上官玉自己的解释是,大约他与安玄真一样,都不愿意再让安若亭记起自己坠崖之事,以免总是心存不安。
上官玉对着天空舒了口气。想不到这件事居然就这么平平安安过来了,连她自己都有些讶异,她本来还做了最坏的打算会被安若亭关进掖庭里去呢!
“你今天是怎么了?”盈紫坐在她对面,托腮问道,“一会儿见你叹气,一会儿又见你一个劲儿地笑,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大约天气好的缘故吧!”
她又笑了笑。盈紫眯着眼道:“你是不是得罪了张美人?”
“怎么说?”她挑了挑眉。
“我今日路过承乾宫,听见有宫女在说张美人的父亲张太宰大人在皇上面前告你的状,说你跟吏部尚书李国林勾结一块收贿鬻官,收受了地方官员两百万两官银的贿款。”
盈紫不遮不掩地说着,半点也不怕上官玉生气的样子。而上官玉也的确不会生她的气,对于真心的朋友,她从来不希望听假话,哪怕是善意的也好。
上官玉蹙了蹙眉,“是承乾宫的宫女说?”
“嗯。不过似乎是新来的,我没见过。你是不是得罪张美人了?”
上官玉说道:“前些日子她叫我去她宫里,我没去,不知道算不算得罪?”
“那大约是了!”盈紫点点头,“张美人骄蛮任性,受不得旁人半点冷落,想也是因为这个事儿,所以她父亲才诬告你的。”
盈紫不疑有它,一味地为上官玉解释。上官玉沉吟了一下,又问:“还听到一些什么?有没有说皇上什么反应?”
“没有了,我只是路过那儿听到的,你不用担心,皇上肯定不会相信他们的话的。”
上官玉浅笑了笑,撇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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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亭通常都没有午睡的习惯,但是近来几天晌午总要小睡一会儿。
近来天气又热了,上官玉站在廊下扬起丝绢儿扇风,冬喜走过来:“才人,昨日你不在的时候,太宰大人入南书房来了。”飘扬在空中的丝绢停了停, “说什么了?”“好像是李国林诱使洛川知县卢云山向太尉行贿,买官进爵的事儿泄底了。”冬喜低声说。
上官玉哦了一声,丝绢儿又扬了起来,“怎么连太尉也扯进去了?不是只有吕新棠么?”冬喜道:“吕新棠如今跟太尉傍到一起了,昨儿个太监Chun田还在前门大街见着他俩在醉仙楼喝酒来着!”“此话当真?”“千真万确,您没见这两日昭仪娘娘跟安美人也不吵不闹了么?”上官玉怔了怔,疑道:“安太尉不是一直都跟吕新棠不和么?前阵子还弹阂他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