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才人?”
“哦……皇、皇甫大人。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上官玉猛地站直身子,朝皇甫锦低头行了一礼。皇甫锦也恭谨地回了一礼,“洛才人何以在这园子里独坐?”上官玉敛神答道:“皇上与大臣们在议事,吩咐我在这里听候差遣。”
上官玉一脸淡淡地,又退回了栏内。皇甫锦见她这样,不知为何,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落寞。
“洛才人……极像下官一位故人。”
走到石阶上的皇甫锦忽地缓下了身子,停在门口与花栏之间。
上官玉顿了顿,唇角渐渐升起一丝讥嘲般的笑意。“皇甫大人世代贵胄,莫非也有结交如洛鱼这般奇丑之人么?”
皇甫锦身子一震,一颗俊秀的头黯然低了下来,“才人如此说,竟是将下官贬作了那势利之人。”
上官玉微一颌首,道:“洛鱼不敢。皇甫世家的子孙,天下人无不称其为温良敦厚、至忠至义之君子,洛鱼哪来的资格评判大人您呢?大人的人品如同大人的才学一样,高居于世人之首,洛鱼景仰不已。”
皇甫锦听到“忠义”二字背上又自僵了一僵,竟是在阶上站立了好半晌,才又挤出一句话道:“下官、既然皇上此刻分身无暇,下官便改日再来面见圣上,告辞……”
庭前风拂柳,檐下花弄襟,很快,园中又只剩下了一庭繁华的花木与她。
上官玉垂目站在廊下,看着那双精致的黑色锦靴步出了花栏,头也渐渐抬了起来。
“洛才人,可见到吏部侍郎皇甫大人进宫来了么?”
皇甫锦才消失在宫门外,冬旺就急匆匆地过来了。上官玉瞄了他一眼,问道:“找他有什么事?”
“是皇上传召他,按说这会子早就该进宫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儿?皇上都催急了!”冬旺口里一边叨着,一边伸长着脖子往宫门看去。
上官玉一听,喃喃道:“是皇上召见他?我怎么不知道?”
冬旺擦了擦额上的汗,说道:“皇上今日下了早朝后,就吩咐了皇甫大人申时整直接入宫面圣,想必是一回来就忙着召见太宰和吕尚书,皇上忘了告诉你。”
上官玉心里咯噔一声,暗怪皇甫锦先前又不明说,但一想到他一向来都是那个臭脾气,又叹了口气。“他刚刚出去,你快去追吧。”说完后,她也不管满头雾水的冬旺,径自进了殿去。
安若亭并没有真的要她在这里值守,她只是因为心烦而出来了而已。
“……李国林的审问交给青槐与皇甫锦一同办理,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他若是有什么狡辩推脱诬赖旁人之辞,罪加一等!”
里面的议事已经接近了尾声。上官玉才走到殿内,就听见安若亭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吕新棠与太宰张煜站在玉阶下,俱都神色惶惶,青槐则站于安若亭左下首,俨然又是当年安十三身边的首席御前侍卫。
“此案涉及到的人,只要查证后一切属实,一律严办!朕要给你们杀鸡儆猴——”
上官玉心里那片乌云又上来了。她踟蹰着脚步,正在思考要不要出去,安若亭看见她了,“——鱼儿,你又去哪里?”
上官玉一怔,垂头走了过去。经过吕张二人身边时,上官玉瞟见他们抬起了头,四道目光齐刷刷地望着她。
“皇上,皇甫大人来了。”
她才刚在书案旁坐下,冬旺就喘着气儿进来了。安若亭皱了皱眉,挥手让他带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
皇甫锦规规矩矩地向安若亭行礼。上官玉看见他抬头时送过来的目光,假装没看见,一派淡然地收拾着案上散落的纸张。
“皇甫锦,审理洛川知县梁荣买官一案,朕就交给你与青槐了,你须得秉公办理,不得有一丝差错!”
“微臣遵旨!”
对于安若亭特地将此案面呈给皇甫锦亲办一事,上官玉心中其实很费解。但不管怎样,上官玉的乌云是散去了不少的,因为,既然此案是由从小就以皇甫老夫子之命是从的皇甫锦来主审……那就好办多了!
上官玉心情一放松,唇角居然不自觉地浮出一抹晨光般的浅笑。而她却不知道,此时有一个人却将这一幕完全收进了眼底,并且在他的心底,也同样升起了一缕阳光。
晚膳后上官玉并没有先回房,而是去了飞雪宫探望李婉仪,顺带拿了些清补的药丸过去。李婉仪看起来精神气还不错,拉着上官玉陪她下了盘棋。正要走,恰逢盈紫又过来了,她便又多坐了一会儿,直到月上穹顶才出来。
一见到宫外站着的侍卫,盈紫忽然说,“今日宫里出了件事,你知道么?”
“什么事?”上官玉问道。“莫愁宫的一个宫女跟侍卫私通,让尚宫局的人发现了,被赐毒毒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