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自督战,将士们顿时士气大振,这一场仗打完,总算有了一个比较好看的结果。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伤亡虽然也有,可是对方显然更多,而且还抓到了一批俘虏,也算是为之前的败仗出了口恶气。
第二天晚上便举行了一场庆功宴。
虽然只是宰杀了几头猪羊,备置了几十坛水酒,看上去简陋了些,但大家都兴高采烈地点起了篝火,在营地里围着坐成了一圈。
安若亭和安玄真也很高兴,高坐在首位一杯接一杯的对饮。上官玉坐在二人身侧,微笑着替二人倒酒。“皇兄亲自出马,给了他西越一个下马威,这可对咱们十分有利呀!”安玄真轻抿了一口杯说道。他面色还是有些虚弱,不过身子看起来倒是已大好了。
安若亭说:“赢了这一仗并不代表咱们就掌握了全部,事实上主动权还是在他们手里,咱们还是很被动,所以接下来还要更加警惕他们的动作。”
“皇兄所言极是,臣弟自当嘱咐大伙当心!”说罢,他又举起了酒杯:“来——今儿这么高兴,臣弟就陪皇兄多喝几杯……”
“行了,你还是少喝点吧!你病刚刚好,酒量又不行……”安若亭这里正说着,洛休却一手执壶一手执杯跑上来了,口里笑呼着“皇上、王爷”,手下却忙不迭地给他们满上了酒。
“来呀!将军们,咱们一同来敬皇上三杯!愿我大天朝与天同寿,与地同岁!”
众将当即伏地:“臣等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愿我大天朝永世传承!”
气氛就这么被洛休一席话给调起来了,安若亭与安玄真两人愈发高兴,更是走下了台阶与大家一同畅饮起来。
台上的上官玉望着那两道把臂言欢的背影,渐渐收起了笑容。低头叹息之时,有只温暖的手掌覆在了她肩上。抬头一看,却是洛休。
“姐姐,别担心,有休儿在呢!”他微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话,仿似有意,又仿似无意。
上官玉还是微微惊了一惊,想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却又实在不好怎么问。便只好点了点头:“无妨……我只是有些累了。”
“休儿送姐姐回去歇息吧!”
她正要点头,却见安若亭拉着安玄真走了回来。“怎么了?”她望着脸通红通红的安玄真,问道。安若亭扶着他,摇头叹起了气:“酒量又不行,还硬在那儿死撑,这不就喝醉了?——休儿正好在这里,你送王爷回屋去!”
“是,休儿遵命!”
洛休扶着安玄真抬步正要走,上官玉唤住他:“等等!我跟你们一块儿回去!”回头面向安若亭,伸手正了正他的衣襟,柔声道:“我有些累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喝着可好?回头我让休儿再出来。”
安若亭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道:“去吧!路程也近,朕就不送你了。——休儿你看着你姐姐点!”
“知道了!”
于是三人别过了安若亭,又带了几个士兵扶着安玄真一同往前边不远处的宅子走去。安玄真本来还没有很醉,这会儿倒伏在士兵肩背上呼呼睡起来了。到了他那屋里,一齐将他扶上了床。
出得门来,上官玉吩咐洛休等人回场地去了,一看这边屋里也没个宫女照应着,觉着还是有些不妥,便唤人去了东院,让流烟带两个宫女过来侍候着。
在等待流烟到来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廊下来回踱着步。她到底……要不要进去杀了他呢?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以后要是再想动手,肯定就没这么容易了……可是,他又何其无辜!
“来人……”
屋里传来一声模糊的呼唤,在这寂静的夜里,又显得那么清晰。她咬了咬下唇,推开门走了进去。
安玄真已经坐了起来,身着白色中衣怔怔地坐在床沿上,眉心揪成了一团,似乎头很疼的样子。“倒水来!”他以为进来的是宫女,于是头也没抬。上官玉默然倒了杯茶水给他,看着他喝了,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看起来酒还未醒,因为神情完全不是以往的样子。但他一时又还没有再睡的意思,上官玉踟蹰着,不知该不该就这样退出去。
“我的肩膀好酸,你过来替我捏一捏……”
给小叔子捏肩膀?上官玉犯了难,站着没动。“我让你……”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面前这个女子……却怎么一点也不像那些婢女?她长发垂膝,看上去,仿佛似曾相识……
“玄真——”
“你叫我名字……你是……”
“我是你皇嫂。”
看着他落在她身上的痴迷的目光,她忽然有些紧张。这样的状况……究竟是不是她所能驾驭的?
“玉儿……”他忽然叫起了她的小名,就像平日安若亭叫她时那么自然……她低下头,朝地面深深了一口,直到心里已经摸定了主意,才哀伤地抬起了沉重的头,回望着他。
“玄真,是我!”
“真的是你……”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玉儿……我一定是在做梦……”话一落音,已是将她整个人搂入了怀里……
屋内烛光摇曳,扬起了一室的暖昧,那窗外的清风也惊诧万分地撩起了帘子,似乎也不敢确定这一幕的真伪。
窗外的廊下,流烟放下落在门页上的手,紧咬着下唇轻轻扣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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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里仿佛一直都很安静, 月色照进窗户里,投落在妆镜前轻梳着长发的女子身上。只有远处不时传来的几道笑声,在说明这场庆功宴还未有完全结束。
女子身后的大床上床幔低垂,侧卧的男子正徘徊在梦乡,御赐的龙泉宝剑斜挂在壁上,在夜色中闪着寒亮的光。
面前的铜镜里,映出上官玉空洞的双眸,她呆呆地望着自己,仿佛望着另一个不相识的人。长叹一声过后,她抚着桌沿起身,乘着月色,回到了床畔。
她推了推熟睡中的人,“玄真?”片刻后,安玄真醒了,他朦胧地看着身旁的女子,一时有些迷茫。等到意识完全恢复清醒之后,他倏地坐了起来:“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