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苏迎只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家里突然没了个孩子,还真是不习惯。”
“我更不习惯。”陈郁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学院,“我家里一个孩子都没了。”
不知道为啥,在发现陈郁比她还惨之后苏迎登时就不失落了,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对了,你是认识那个沈夫子吗?”
苏迎总觉得刚刚陈郁对沈衫的态度有点怪怪的。
“不认识,但是听说过。”陈郁抿了抿唇,停下步子道:“听说在五年前云凌郡曾出过一个状元,此人天资聪慧才十六岁便中榜入朝,被封并州通判,享尽赞赏。”
“通判虽官位知州之下,但却可越过知州直接向圣上呈递奏章,与知州相互制约。”
说到这里,陈郁又叹了一口气,“剩下的事具体有几分真假我不知,但百姓口口皆传的就是并州知州强抢民女坏事做尽,还全凭心情虚假断案,斩杀冤魂无数,甚至战争年间还克扣粮草,增添赋税。”
“沈衫多次阻止无果就像皇上呈奏,但却一直没有结果,后来才得知户部尚书是并州知州的亲叔父,并将他送去的信件全部拦下。”
苏迎听到这里眉头紧锁,有点生气,“这知州简直就是社会毒瘤啊,尸位素餐堪称败类。”
陈郁点了点头,继续道:“沈衫觉得这样不行,就亲自赶到京城面圣,但是却被户部尚书颠倒黑白,而圣上……”
剩下的话陈郁没说,只是深深了叹了一口气,但言外之意明了。
一个是堂堂尚书,一个是小小通判……有时候在一个皇帝眼中事实并不重要,毕竟那事儿远在并州又不是天子脚下,他怕是不会愿意因为小通判的三言两语而寒了重臣的心。
在原著中这皇帝也是废柴一个,应该是为了侧面烘托出男主才干的。
“反正最后结果就是圣上罚了沈衫一年俸禄,但沈衫直接辞官不干了,将罚俸一次缴清之后两袖清风的离开了。”
言罢,陈郁微微抿唇,“他之后又做了什么没人知道,今天在博文学院听到这个名字后我还有点不敢相信,但他若是云凌郡人的话就错不了了。”
苏迎听后点了点,“有这样的一位夫子执教,相信两个孩子以后都错不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深陷淤泥而不染的。
“嗯。”陈郁应了一声,随后上了马车,“走吧,先送你回医馆。”
“好。”
苏迎一脚刚踏上马车,却忽地停下了身,“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去看看我相公。”
医馆有白凫坐镇她到是不担心,反倒是盛启,也不知道他在李府过的好不好。
“那我让小风送你过去。”
苏迎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逛一逛,买点东西。”
陈郁见状也不再坚持,笑了笑道:“那好吧,你一个人小心些。”
“嗯。”
说完,苏迎收回了脚,摆了摆手后便转身没入人群里。
“不知道那傻子见到我会不会惊喜……”
苏迎撇了撇嘴,手里提着一盒糕点,便偷着溜去了李府,望着李府这气派的大门,苏迎顿了顿。
刚敲了门,便从里面出来了几个手握长棍的青年男子,看着有些像杂耍,苏迎向旁靠了靠,打算等这些人离开后再进去找人,却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