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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暴风雨还在肆虐,突然间,天空一声巨响,犹如响在耳畔,没人不被这声雷鸣吓到,古艾诗手里的酒杯,也随着这声巨响,跌落在地……
她急忙伸手捂住耳朵,还有一阵耳鸣没过,看那舞会大厅里,之前还迎脸迎人的女子全都有倚靠地依偎进去,没有的也都面露惊恐……
紧接着,大厅里的灯光忽然暗区,偌大的船舱连带外头照明的船灯都没有了一丝光亮,一阵阵刺耳的尖叫从大厅四面八方传出——
外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十秒后,供电系统才算恢复正常,然而水晶灯下的光影,却显得那么漂福
“各位!”
一声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远处飘来。
她一抬头,入眼就的就是那身低调不掩奢华沉稳从容的黑色。男爵执一杯红酒站在二楼露台上,璀璨灯光下棱角分明的轮廓愈加的深刻。
他冷冷地站着那,那双黑色眼睛反射出来的幽冷的光,卑微了摇曳灯光里那些遥远而模糊的脸。这样的男子,似有睥睨万物的资本,对凡事的了然,对自己的自信,就从他淡定的神态中不经意地崭露了几分。
“让各位受惊了,之前的巨响来自游轮前方五十米海域遭受雷电袭击,致使游轮的供电和能源系统出现了问题,我们正积极抢修中,今晚的行程将在这里停止,希望各位见谅!五小时后,游轮将恢复航行,祝大家晚安!”
古艾诗听着他那毫无波澜的解释,眼底泛起了一丝恨意。他从来都这样,用谎言来欺瞒过市。
手心里忽然传来一阵酥麻,她低头看去,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孔萧逸”三个字,让她惊慌地把对男爵的怒气全都抛到了脑后。
“孔医生,是不是克朗哪不舒服了?”她焦急地问道,然而电话里,通讯信息并不好。
“克朗之前……脑部血块……很危险……我想……”
“喂?喂!孔医生!孔医生……克朗怎么了?”古艾诗激动地不断叫着孔萧逸的名字,然而信号不良的问题,那边似乎早已挂断了电话。
她试图再回拨过去,然而听到的全是一阵忙音。
孔萧逸不会没事给她打电话,他了解一位病人家属在接到院方电话时那种恐慌的心理,然而通话内容却如此断续,入耳都是她最怕也是最担心的事,克朗的病情是不是又有变化了?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在她只身大海,总是和亲人为难当时分隔两地的情况下?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她焦急地双手抱头,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男爵刚刚还宣布,游轮今晚无法前行,也就是说,她今晚不能赶到克朗身边了?
不行,她不能让克朗一个人面对那冰冷的手术台,她要回去,现在就要!
含着慌乱的眼神急急扫向二楼的露台,却发现他正转身走入长廊,她什么都没多想,提着裙摆一口气就追了上去。
左凌毅听着身后高跟鞋的频率和女子低喘的呼吸,只是微微侧了脸,又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继续向前走着。
“男爵,等一下,我有事要拜托你!请等一下……”
古艾诗倚在墙边喘气,她确信自己的话在这空幽的走廊内,那人一定听得见,却还是那样没风度的不理不睬。
她沉默的几秒钟内,左凌毅已经进入了转角。古艾诗心下一惊,只有穷追不舍地跟上去,在拼劲全力下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一瞬,他也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