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将他狠狠推开,但她的手却比她的理智坚定,仍缠绕在他颈项,这是见弟弟的机会!
他却突然住了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冷冷道,“我说,取悦我,你听不懂吗?”
她听得他一声轻笑,说,算了吧,别学电视里那一套,那是演戏!
古艾诗眨掉了眼里的泪水,不是都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吗?狠戾阴鸷,这种话,由他来说,她不该再有反应!
“我做了,我就是你的女人,别说,你跟一个女人还玩不起!”
他眯眼盯着她,像是很难置信此时她会突然迸出这样一句话来,片刻后,他朝她的方向缓缓转过身,与她面对面。
他们相隔地也就这么近,那具高大的身子凝成的剪影与他,一起,笼罩着压迫着她!
他冷硬的脸部线条若有似无的轻轻勾起,残忍到绝狠的冷笑蔓延在嘴角。
“这就是你走入房间的目的?古艾诗,别说你还真有点头脑,连我都差点被糊弄过去了……可是,你现在说出来,不觉得错了吗?既然知道了,我怎么还会碰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听得她心里悲凉。
片刻后,她淡淡一笑,道,“我知道男爵你阅人无数,能够坐怀不乱,可是那不是你最初的目的吗?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等你吗?”
他的声音忽然收紧变得更冷,“别用这样的话来激我!对你,我完全是利用!这一点,我想你是用性命换来的认识,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忘记!想做我的女人……就怕你不够格1
“够不够,试了看!”她朝他浅浅一笑,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左凌毅的眸色瞬息一变,幽邃如海!
古艾诗只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袭来,身下一踉,跌倒在地。
这次她可没有之前那几次摔得轻些,身边是书桌,倒地之前,腰部与桌角一磕,钻心的疼痛袭来,令她眼前出现了短暂地黑眩。
而那方的人,看也没看她倒地时的蹊跷样子,从桌面取了张纸巾,用力一擦嘴角,随即将纸巾扔到地上。
古艾诗咬了咬牙,撑起身子站来,缓缓地,将贴身衣物褪经…
左凌毅眸光变深,唇角一挑,“贱!”
那狠辣的词穿刺过她的耳膜,心口就像被利刃刺过,眼前的一切都在轻轻摇晃着,她想支撑着站稳,却终究往地上摔去!
她咬着泛白的唇瓣,伸手捂向腰部因上次蛇伤咬到结痂不久的伤口,粗粗地喘息着。
左凌毅看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情绪,也没有一点温度,仿佛只是冷眼旁观戏台上的人,生死悲欢都与他无关。
古艾诗此刻也顾不上太多,歇了两口气就像再起身,手伸向桌角,书桌上的光线却将她细白的手指映得透明,透明之间,带着淡淡的氲红……
他的视线在她指缝间逡巡,冷冷一笑,“你弟弟要是知道你见他一面如此艰难,也不知道他要做何感想?”
她微微一颤,何必呢?
何必在这种时候提她的家人,难道他不懂,她最后的尊严,是留给克朗的!
在心疼与身伤折磨间,他却朝她迈进了一步,将她横抱着,扔到了书桌上……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眸光疏冷,深沉暗鸷。
没有那些意乱情迷,没有那些暧昧不明,没有那些不知从那儿就留在脑海中对于男人做这事时会流露出的眼底暖意……
她将眸一瞥,瞧见角落那只石象,黑漆漆的眼睛和他很像,它的嘴角挂着阴冷的笑,静静地,看着他们所有的纠缠!
似乎不爱,似乎有恨,似乎都是计,似乎没有退路。却似乎又没有那么恨,千丝万缕中急促缠绕在她心头的一些莫名的情愫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