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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艾诗将自己全身上下仔细清理了一遍,来到镜前,拂去上面的热雾,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体从上到下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布满了磕碰中留下的青紫和牙印,当然,牙印不是他留下的。
旧伤还没好透又加了新伤,腰间那块纱布包裹的伤口遇水又开始拧痛起来,她轻轻撕开了胶布,看着纱布上黏合着血液的药膏,他指尖的灼热仿佛还留在伤口周围,那会,他的举动,让她难以理解。
将纱布丢进垃圾桶,她换了身干净的睡衣走出浴室,看着护士无情的脸,想交流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坐回床头,卷子衣袖,“来吧!”
护士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去注射针剂。
“我腰上有个伤口,血是止不住了,但还是裂开的,也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
“好1
房间里,再次跌入宁静。古艾诗凝着护士忙碌的背影,忽然就发现,原来左凌毅如此沉默寡言,一定也和家里那些冰冷的佣人一样,整天相对着就是没有开口聊天的欲望,望着那样冷漠的人,久而久之,自己的心也冷了。
好奇心忽然像气球一样膨胀变大,对于左凌毅在那个大家族里,究竟过着怎样无聊的日子?!
在她想象着那人如何被冷视,如何被孤立,她就忍不住有种幸灾乐祸的情绪被带动起来……
虽然这样只是自己在穷开心……
“都处理好了!”护士一说话,打断了她的假象,她低头看了看腰上的纱布,凭良心说话,左凌毅包扎的水平确实高很多!
“男爵让你打这个电话联络她1护士提着药箱走出房间前,将一张灰黑色的便条交到了她手里……
“嗯,你到圣约翰医院门口等着我,我一会到!”
左凌毅挂断电话,抬头便看着冷澈眼扑朔,他微蹙了眉,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带她去见古克朗?”冷澈想当然说道,从语气中听得出他带着疑惑。因为他很少看见白天里,老大不处理公事做别的,除非是丁莲莹身子不好,而现在,从电话响起那一刻他就一直在听,虽然老大说的话很少,但大概的内容他也猜测到了。
前夜老大没有回来,丁莲莹被他擅自做主留在云穆帆家里,谁料老大第二天清早才过来,看见丁莲莹在还骂他多管闲事。其实他也觉得,当时就让丁莲莹走了不就完事,谁知道她一整夜不睡,看见老大来了就生气走了,还说了那么多让老大难受的话!
那夜,老大和古艾诗究竟在干什么?
他突然感到脊背发凉!
“老大,你要先查狮鹫还是她父母死因?有必要对她这么好吗?”
“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左凌毅冷声反问道。
冷澈轻笑,环臂抱在胸前,开始津津乐道,“我只是觉得,既然对她都是利用,而且她也看懂你不是喜欢她才把她留在身边的事实,那就没必要跟她客气,直接抓来严刑逼供,狮鹫你不是很想得到吗?怎么到了有线索的时候你反而不急了?”
“这个事我自有主张……”左凌毅沉下眼道,“狮鹫的事连安妮斯顿都不晓得,我怎么能在不确定她一定见过的情况下问她?”
“你怎么知道她不确定?”冷澈性感地眯眯眼。
他们什么谈过这个事吗?要不然老大怎么会知道古艾诗对狮鹫没印象?惨了,如果古艾诗有心隐瞒,老大的狮鹫路是不是更难走了?他就说那时不该拔枪给老大的嘛……
左凌毅眼底一冷,想起那天她病着,烧得糊里糊涂的,他问过她,而她的回答让他无语!
冷澈见他不吭声还以为是自己多嘴惹左凌毅不高兴了,忙把话题一转,慵懒的撇撇唇角,“那我和你一块去1
呼,他都在云穆帆家里呆腻了!每天不是面对白花花的墙壁就是人造假湖边钓鱼,再不出去透透气,他一定会死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