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八苦(第2页)
我翻个白眼,谁说我想嫁你?是我娘这么想的。
他拿额头碰了一下我额头,傻瓜,我爸妈很喜欢你,真的。
我心里顿时美得冒泡,于是腆着脸问,在你后宫里,我是你爸妈最喜欢的不?
他笑,你是我带回家的唯一一个女生。
我愣了一下,有个疑问脱口而出,那个项链妹都没有?
我看见一抹异色迅速闪过他眼睛,跟着消失、沉寂,他轻弯了唇角,笑,那是我幼儿园的女朋友送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真当我傻啊?幼儿园的小女孩能有那么大力气在贝壳上钻孔么?!
他笑了笑,你还真不傻,那你猜猜是什么人送的?
对那条项链的来历我早就有过推测,于是说,你在大学前两年都没有交过女朋友,所以那条项链是在读大学之前收到的。
他点了点头,意义不明地望着我,继续。
我说,她应该是你那堆幼齿后宫里的一个,不是初中生就是高中生,而且你那么宝贝那条项链,说明她对你很重要。
他纠正我,是很有意义。
我忍不住问,有什么意义?她到底是谁呀?
他笑起来,那条项链是谁送的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翻了对白果眼给他,忿忿地转过身,你不想说就算了,不就是过去那点破事儿么?我还懒得听呢,没准儿哪天你就成为了我的过去,哼!
他下巴搁在我肩窝,在我耳边呵气,哟,宝贝儿生气了?
我抓住他鬼鬼祟祟摸进我衣服的手,骂道,你个死奶粉,爪子往哪儿摸呢?!
他老不正经地,让哥哥摸一下就告诉你。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交易,你给老娘去死!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他都笑出声了,把爪子从我衣服里拿出来,老实地抱着我腰,那个还是初中的时候,我踢足球摔断了胳膊,同班一个女生送的探病礼物,当时我很喜欢她,结果没想到等我病愈出院她就已经转学了,只留下那条项链。
我说,她愿意为你做那条项链,应该也是喜欢你的。
他说,我也这么想,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唉,我那夭折的爱情啊!
我沉默了会儿,笑,果然没得到的更令人怀念,要是你们真谈了恋爱,没准儿最后是分手了,那条项链你也就不知道会扔哪儿去了。
他安静了会儿,扳过我身子,怎么你好像一点没吃醋?
我笑,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倒是会吃醋,可是你现在都说清楚了,还有啥醋可吃?那个不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么?
他望了我半晌,笑了,没想到你心态还挺好。
我悲摧地叹口气,不好不行啊,我娘跟我说过,佛家讲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你说我本来就够倒霉的,要是心态再不好,这些苦我怎么熬得过去啊?!再说了,以前发生的事那就属于沉没资本,再惦记也收不回来了,不如好好地往前看,你说是不是?
他笑着拨了拨我刘海,难怪你能那么爽快地放弃你的玻璃兔子,那可是十多年的投入啊。
我哼了一声,放不下才是苦,放下了就不是苦了,小子,以后跟我多学着点吧,包你最后位列仙班。
跟你学参佛啊?他摇了摇头,笑得色兮兮的,佛不适合我,我比较喜欢吃肉,说着就拿起我的手咬了一口,眼神极其肉欲。
手上被他咬过的地方麻酥酥的,我赶紧缩了回来,你自控一点儿啊,这可是你家,你爸妈都在呢。
他死皮赖脸地凑了过来,这儿是阳台,我爸妈看不见,来,给哥哥嘴儿一个。
我偷偷往四周瞥了两眼,宣爸宣妈果然看不见,心想那嘴儿一个就嘴儿一个吧,在这种环境下好像还挺刺激,于是就猥琐地默许了他的兽行,正吻得难分难舍,听见宣妈一声干咳,那个,洗澡水烧好了,你们谁先洗?
接下来,我大脑死了有史以来最长时间的一次机。
从浴室出来我还晕着,见了二老羞愧得连头都不敢抬,觉着自己可真够杯具的,啥坏事儿都不能干,一干就准被抓包。
宣妈妈说,你今晚就睡宣柯房间吧,他睡客厅沙发。
我点头说好,朝她指的那间房走去,发现宣柯在里面,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在干嘛呢?我坐他床上,拿着毛巾擦头发。
他抬起头看我,查分呢,你要查吗?
我惊讶,这么快就可以查分了?
他点头,先考的那几科基本分都出来了。
我赶紧跑过去,那我也得查查,不知道我英语死了没。
他一把接住我就搁他腿上了,我挣扎,你别这样,待会儿又该被你妈抓包了。
他轻笑,松开我站起身来,去把卧室门给关了,现在可以让我抱抱了吧?
我坐在椅子上翻他白眼,谁稀罕你抱啊?我现在有座位了。
他冷笑一声,走过来就开始胳肢我,给我痒得缩椅子下头去了,哭着求饶,大爷,呀买爹,呀买爹……
他往椅子上一坐,把我捞起来放他腿上,早听话不就不用受这苦了。
我嘴上说,耶丝,耶丝,以后一定听话,手上忙着在学校查分网站上输入学号密码,结果我心心念念的英语成绩还没有出来,高数倒是蹦了个奇高,98,比专业课还强,思想道德修养打了个擦边球,61。
他在我颈后轻吻了一下,声音有点哑,宝贝儿,你高数差两分就满分了,我都不知道原来你那么渴望被我亲亲啊?
我身子从他吻的那个地方开始,过电似地麻了整整一圈,吓得赶紧推他,你放开我,我要去睡了!
他勒紧我腰,低声,你别动。
我不从,心想我脑袋有包才不动,扭了几下发现不对劲,赶紧安静了下来,分毫不敢挪。
他哑着声问,现在还敢动吗?
我连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心想完了,他这个年纪正好是极其冲动的阶段,会不会一个头脑发热就在这里把我给办了啊?!
正心惊胆战地想着,宣妈妈敲了敲门,宣柯你在里头干嘛呢?赶紧给我出来洗澡。
他声音无比正直,表情刚毅,我在查分,马上就出来,完后小声地对我说,我妈可真够解high的。
当天晚上,我反复确认门是不是已经反锁好了,还拿了个小凳子堵门口,这才得以安然入睡。
话说我某种程度上很向往那种激情燃烧的岁月,但是也很怕一个不小心燃烧过头,我就成了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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