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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盛元帝留在勤政殿处理政事,因此东宫只有太子妃在。越空蒙随池璨回东宫时,就见一位穿着不俗的女官在路上等人。那女官衣衫明显比路过的宫女华贵,想来应是太子妃身边的女官。
越空蒙没有猜错,那女官见到池璨,连忙到池璨的身前行礼:“殿下,娘娘已备下膳食,让奴婢请殿下前去。”
池璨的脸上却并无喜色,他直直地向前走,连脚步都未曾停留:“还劳琥珀姑姑告诉母妃,孤今日请了同窗,就不去陪她用饭了。”
琥珀跟上池璨的脚步,道:“既是殿下同窗,娘娘想必也是想见一见的,殿下不如带这位公子一齐去见娘娘?”
池璨突然停下脚步,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光打量琥珀,良久才道:“姑姑不愧是母妃的身边人,如今都能替母妃做主了。”
琥珀脸色瞬间一变,连忙跪伏于地:“奴婢不敢!”
正值午时,青石板被晒得滚烫,可越空蒙怎么看,怎么觉得琥珀流下的是冷汗。
池璨懒洋洋地说:“既是不敢,那下次就不要胡言乱语了。”
池璨抬脚就走,越空蒙也随着池璨向前走。在经过琥珀时,越空蒙发现琥珀的身体都在发抖。
越空蒙愈发觉得今日是他莽撞——能让生母身边的女官惧怕至此,池璨哪里会是他想的那样空有虚名?
池璨道:“是孤的不是,让空蒙看笑话了。”
越空蒙道:“殿下此言过重了。”
“也罢。”池璨道:“空蒙长于江南,不知习不习惯北方的口味?若是到时无处下箸,可就是孤的过错了。”
话题轻快起来,越空蒙也不再像刚刚那样小心翼翼,他笑道:“在下虽长于江南,但家中高堂都是北方口味,草民没什么忌口的。”
越空蒙眉眼含笑,池璨见了,竟无端地生出一股欢喜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欢喜什么,就是没有理由的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