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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越空蒙的侍卫越水早已等候在外,见越空蒙出来,径直走到越空蒙的身侧,抱拳道:“公子。”
越空蒙慌乱的情绪此时才有了些许平静,他胡乱地点头,道:“走吧。”
越水安好杌凳,越空蒙提起衣摆,上了牛车。
牛车车厢封闭,越空蒙在密闭的空间里得了些许安静,也有闲暇思考。但他一闭眼,眼前浮现的却是池璨略带窘迫的面容和他断掉的半截衣袖。
越空蒙:“……”
越空蒙垂下眼,天晴色的半截衣袖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这件广袖衫是池璨的。池璨说,他身在皇宫,一言一行均需符合君礼,但他内心向往山林,故而做了好几件大袖衫,只是一直都没有时间穿。这件广袖衫,直到遇到了越空蒙,才重见天日。
说这些话的池璨带着几分落寞,越空蒙看了,颇有几分心疼。枉池璨贵为储君,却一生未出宫墙半步。那时的越空蒙想,等他再进宫,也许可以给池璨带点民间的小玩意,逗池璨一笑。
这么想着,“断袖”带来的窘迫渐渐褪去,越空蒙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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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越空蒙已经能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等他下了车,就又是那个光风霁月的皎皎君子。
越空寒早已在门口等着,见越空蒙下了车,他几乎是扑到了越空蒙的怀里,口中喊道:“阿兄,你终于回来了,阿寒想死你了。”
越空蒙抱住越空寒,笑道:“阿寒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胡闹。”
越空蒙从越空蒙的怀里探出头来,笑道:“阿寒还小,还是个孩子。”
“净胡说。”越空蒙边说边往里走,“若阿寒还是个小孩子,那就只能乖乖地待在府里,不能出门哦。”
越空寒:“……”
越空寒快速改口:“阿寒是个大人了,可以出府了。”
越空蒙直接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