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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里,长平帝面沉如水,眼前的战报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又怒又气,又不知如何是好。
自齐武帝驾崩以来,南方剽族蠢蠢欲动,西方邓麻厉兵秣马,两方守将根本不敢妄动,长平帝也不敢召回戍边大将,让他们北上抵御鞑靼。
可如此一来,列国之大,竟无良将可用。鞑靼来势汹汹,先杀廖栋,再擒宁为梁,如今偌大的大齐,竟无一人有退敌之法。鞑靼已至雁门,可一群文官除了在勤政殿接受帝王的怒火外,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长平帝恨得扔了奏报,怒道:“鞑靼都打到雁门了,下一步就该直入洛阳了吧,你们竟还想不出办法?!”
一应重臣跪伏于地山呼万岁,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长平帝只觉怒火高涨,不知道恨得是毫无办法的满朝文武,还是束手无策的自己。
此时,勤政殿的大门被打开,内官白荞跑了进来,说道:“启禀陛下,十三皇子求见。”
长平帝余怒未消:“他来干什么?让他回去!”
但池寒渌直接闯了进来,他跪在冷冰冰的金砖上,脊梁却挺得板直:“皇兄,臣弟愿领兵出征,驱逐鞑靼,复我河山!”
十六岁的少年身姿挺拔,满脸都是不可一世的狂傲。池寒渌逆着光,仿佛穿戴上阳光制成的铠甲,让他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