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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仪的奏疏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递交到了宫里,长平帝看过后泪水纵横,对身侧的内官道:“叫太子随驾,摆驾太傅府。”
池璨随着长平帝在清晨到了太傅府,那时越空蒙还睡在外间未醒。被声音吵起来的时候,他还带着未醒的迷蒙。池璨走过去轻轻推了推越空蒙,越空蒙才回过神来向长平帝见礼。
长平帝温和地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你了。”
越空蒙口说“不敢”,但长平帝没有回应,他直接推门进了内室。
谭仪还睡在榻上未醒。他衣衫整齐,睡姿也端正的很,在睡梦中也没有丢弃世家子弟的仪态。
越空蒙解释道:“今日丑时先生还在写奏疏,怕是要晚起,请陛下见谅。”
长平帝却没接话,他走到榻边,手抖了抖,拿起来又放下,半晌,他道:“请医官来。”
池璨见状脸色惨白,越空蒙脸上更是说不出的惊慌,身子一软,竟好似站立不住。池璨在一旁扶了一把,才没让越空蒙御前失仪。
没过多久,医官来了,把了谭仪的脉搏后,直接跪了下来。
这一跪就是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彻底吹飞了摇摇欲坠的屋顶。
长平帝哭道:“先生……”
越空蒙怎么也没想到昨晚还在和他说先帝如何如何的人会在睡梦中突然逝去,尤其是,那个时候,他还睡在外间,没有听到一点声响。
越空蒙只觉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吓得池璨将他打了横抱,喊道:“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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