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璨抿了抿唇,突然道:“朕觉得,空蒙似乎与朕生分了。”
越空蒙仰头,眼底尽是疑惑。
池璨道:“曾经空蒙从不会对朕有所保留。”
“可是陛下曾经也不会对臣有所保留。”顶着池璨错愕的目光,越空蒙道,“臣明白陛下的心意 ,也知有些心事陛下确实不想让臣知道。臣的心意也是一样,总有些心事不想让陛下知道。”
池璨半天说不出话来。
越空蒙接着说道 :“但这不是臣对陛下生分了,臣待陛下之心从未变过,陛下不该作此他想。”
池璨目瞪口呆,半天才说:“空蒙说得对,是朕想多了。”说着,池璨竟真的向越空蒙施了一礼,“朕向空蒙赔罪。”
越空蒙也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没能避开池璨这个礼。
池璨却毫不在意,反而说:“空蒙说朕不懂空蒙,那朕想问,空蒙所念者,为何?”
月色朦胧,昏黄的月光打在池璨的脸上,让池璨的侧脸显示出前所未有的柔和。
越空蒙愣了半天,直到池璨忍不住伸出手在越空蒙的眼前晃了晃,越空蒙才回过神来。回过神的越空蒙话语在舌尖滚了几圈,才轻声道:
“当年空蒙想游遍天下山川,如今却只愿伴君身侧,共看万里河山。”
若君安好,便可此生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