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心颓废的靠在沙发上:“这下完了,怀表也给她了,我们就是想弄明白,也没办法了。”
“怎么会没办法?”
“有什么办法?如果怀表没给她,我们还可以研究一下,是不是那块表藏着什么秘密,现在东西没有了,想研究也无从下手,说到底还是我太傻,那天晚上找到的时候,我看了十几遍,怎么就没看出什么端倪呢?”
杜默生笑笑:“放心吧,你傻我可不傻 。”
“什么意思?”
他起身走进卧室,片刻后,背着手坐回她身边,说:“闭上眼睛。”
“干吗?”
“闭上。”
她疑惑的把眼睛给闭上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好了,睁开 。”
眼一睁,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和那天晚上找到的怀表一模一样,她诧异的夺过去:“你没给她啊?”
“给了。”杜默生邪恶的抿了抿唇:“那个是假的。”
“假的?”晚心再次睁大眼:“你给她的是假的?”
“是的,现在这个才是真的。”
“你从哪弄的假的给她的啊?这个怀表从找到就一直放我这里的呀。”
晚心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两人从储物间出来后,杜默生就把怀表给了她,一直到进了酒店,她才把怀表递到他手中,想让他亲手交给他母亲。
难道是在那时候,被他调包了?可是他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摸出一只一模一样的东西呢?
“其实这只怀表根本不用找。”
“啊?什么意思?”晚心满头雾水。
“这只怀表是我爷爷送给我的,他虽然没有告诉我,这只表有什么意义,但却叮嘱过我,无论如何,不能把它给了任何人,更加不能弄丢了它。”
“爷爷给的?那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我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年,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十二年前的秋天,他把我叫到他的书房,拿着这块怀表,语重心长的说:默生,过了今天你就是成年人了,爷爷把这个表送给你,你一定要好好的保管,不要以为它只是一块普通的怀表,当将来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许,它可以帮你很大的忙。”
杜默生想起了爷爷,心情十分沉重。
“爷爷只说了这些?没说这个表有什么用?”
他摇摇头:“没有。”
“那他送你这个表有人知道吗?比如窦华月?”
“她不知道,除了我父亲,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将来他会在临终前,告诉我一个秘密,我想也许和这块表有关系,但是,也可能他想告诉我的,是我的身世。”
“哎呀,可惜爸死得太突然了,他到底想说什么你也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凭我对公公生前最后那段日子的了解,他想说的或许是关于这块表的秘密,而不是你的身世。”
“哦,为什么?”
“因为爸很爱窦华月,他活着的时候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会恨他而离开他,可是他死了就更不告诉你了,因为他怕你会不对窦华月好,怕你不再当她是母亲。”
杜默生重重的叹口气,点头,承认她的分析。
“我只是很疑惑,到底那块表有什么用途,为什么有人会打那块表的主意呢?”
晚心皱着眉,实在想不通。
“那天晚上,她突然提出要一块怀表我当时就很震惊,也更加确信她不是我母亲,因为我爷爷不可能把我父亲送给她的东西反过来送我,但是她既然开口编这样的谎话,就说明那块表一定有秘密,于是我就将计就计,第二天拿着这块表让别人仿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然后放进储物间,制造出了找表的假象。”
晚心郁闷的瞪她一眼:“你这是假给我看啊,咱俩找东西,你玩什么心眼呀。”
“不是说了怕你知道真相露出破绽吗……”
“这么说,上官夫人和杜家黑暗中隐藏的人是冲这块表来的?”
杜默生拍拍她的肩膀:“你终于开窍了,或许一切阴谋的源头,就是这块怀表。”
晚心再次把视线移向手中的表,翻来覆去的也没看出这块表有什么玄机,她叹口气:“我觉得这块表有秘密,但不是全部,隐藏在暗中的人,肯定还有别的企图。”
“不管有没有别的企图,最起码,我将计就计,理出一条线索,就是这块表很重要,你把她收好,这次一定不能再丢了。”
晚心一听杜默生让她收好,赶紧把烫手山芋抛给了他:“别给我,我不要,给我就等于给了敌人……”
想想那只丢失的戒子,还有那只破碎的镯子,她对自己五行运气完全没有信心。
杜默生见她不敢收,只好自己收了起来,他从卧室出来,打了个哈欠说:“我们休息吧,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一身的疲惫。”
“哦,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