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听到，忍不住红了脸。

    “走，逛逛去。”陈小臣拉了他的手。飞白看着被他拉着的手，脸红到了耳根，总觉得这感觉很怪异。

    陈小臣微凉的手拽着飞白的，飞白的手又软又柔，抓着还挺舒服，陈小臣不由捏了捏他的掌心，回头冲他笑了下。飞白见了，心砰砰乱跳，一句话都说不出。两人的衣袖宽大，挨得很近，倒也没把手露在外面给人看。

    而外人见他们长相相似，只以为是兄弟，倒也没往奇怪的方向想。这一对璧人赫然出现在大街上，真是万分瞩目。初冬的清冷都被他们暖化了。陈小臣已经被看得很坦然了，飞白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飞白为难地对陈小臣道。

    “干嘛啊？”陈小臣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回去那么早做什么。”

    “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告诉哥哥，哥哥给你买。”陈小臣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飞白被周围的人看得不自然，此刻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玩，只想回家去躲着。

    陈小臣见他害羞，一把将他揽了过来，凑到他耳边道：“弟弟怕被人看看啊，那回去只给哥哥一个人看好不好？”

    牵手已经让飞白心跳加速，如今都抱一起了，飞白激动得都快晕过去了。

    飞白不由尴尬地推了推他，红着脸道：“你快，放开，人都看着呢……”

    陈小臣笑了下，使坏地在耳朵咬了一口，飞白不由全身一颤，奇妙地看向陈小臣。陈小臣大方放开了他，仍拉了他的手在大街上游荡。飞白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热度再没下来过。

    街市做买做卖，有许多新奇玩意儿。陈小臣平日里是不大在意街上这些东西的，但今日和飞白出来，不由用飞白的眼光打量那些东西，在心里衡量着他喜不喜欢。

    飞白窘迫极了。看到糖人也叫他看，看到泥人也叫他看，看到小孩玩意儿也叫他看，胭脂，手镯，发钗这些女人东西也叫他看，不多会儿飞白手上就拿了糖人，泥人，糖葫芦，风车，手镯，胭脂，挂件，花环，灯笼，烧饼，烧鸡……

    “哥，哥哥，”飞白见陈小臣一脸兴奋，还要再买，不由急了，“别买了，拿不动了……”

    “嗯？”陈小臣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怀里抱了一堆东西，买的确实有点多哈，今日没带下人出来帮拿……陈小臣呵呵一笑，从他手上接过了一些，道：“逛这么半天，也饿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飞白见他不再买了，总算松了口气。

    两人进了一家酒楼，找了个雅间，点了几个小菜，温一壶小酒，便坐下吃喝起来。

    飞白的烧饼和烧鸡都没吃完，又见他点了许多菜，感觉很有心理压力。

    “别吃那些了，放着吧，吃刚点的。”陈小臣招呼着他。

    “都不用点这么多的……”飞白看着茶几上的酒菜。点得太多了，两人必定吃不完。

    陈小臣笑，“又没叫你吃完，挨个尝尝味道，看哪个喜欢。改天叫直接送到府上。”

    飞白看了陈小臣一眼，忽然很为他的生计担忧起来。似他如此花钱如流水，以后岂不是要坐吃山空？飞白从前不替尤浑担忧这些，他又没要跟尤浑过。飞白也不替大王担心，整个江山都是大王的，大王的钱多的是。但飞白不得不替陈小臣担忧，因为自己以后要依靠他，他要是没钱了，自己也只能跟着吃土。

    “怎么了？吃啊，看着我干嘛？”陈小臣见他看着自己，也不动筷，不由奇道，“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飞白收回了眼神，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不知什么肉吃了起来，嚼了几下，感觉味道还不错。

    “怎么样，好吃吗？”陈小臣期待地看着他。

    “嗯，”飞白点了点头，看向那些菜，觉得还是先把生计放一放，好好吃个饭吧。这菜挺好吃的。

    陈小臣见他吃得开心了，在一旁自斟自饮看着他笑。

    “你怎么不吃啊，”飞白见陈小臣一直在喝酒，并不怎么动筷，不由问他，“你不喜欢吃吗？”

    “我从前吃过不少，带你来，看你喜不喜欢吃。”陈小臣说着倒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下酒菜吃了起来。

    “哥哥看你吃就够了。”陈小臣说着故意舔了舔嘴角，看着飞白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飞白哪里禁得住他这般挑/逗，心又砰砰乱跳起来，根本不敢看他。

    陈小臣看他害羞的模样，是越看越喜欢。

    “哥哥待你好不好？”陈小臣问，“喜欢哥哥吗？要和哥哥在一起吗？”

    飞白：……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卖给他了，但飞白还是忍不住想吐槽，才吃了你点东西，就得寸进尺了……

    陈小臣坐在主位，飞白坐在侧边，挨得也不甚远。陈小臣看得人心动，不由从几下伸了手过来，拉了飞白的左手捏着。飞白看了他一眼，有些坐立不安。不知他要做什么。